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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意孤行地往前闯,闯得头破血流粉身碎骨,还是死都不肯回头。明明隔了那么远,我却好像看到了那个年少时的自己。我终于知道,为什么罗熙身上总有让人觉得很悲伤的东西。因为那样东西,就叫做孤独。好像一个人孤零零地生活在这座庞大的城市里,没有人可以交谈,没有人可以倾诉。像一个人站在漫天的风雨里,却找不到那盏等着你回家的灯。我张了张嘴,却觉得喉咙像被锈住了,我很努力地,才能发出一点声音,来回应那个等着我答案的他。我说:“可以。”30酱七回家之后的很长一段日子,我都有点不习惯。大概一个人呆太久了。但也还是好的。早餐时候热气腾腾的蜂蜜柚子茶,要上梯子才能拿到最上面的书的高大书架,还有柔软的地毯,温暖的床铺,早晨起来之后窗外面的鸟叫声,阳光灿烂。也会听到郑敖的消息。毕竟是世交,生意往来太多,有次大概有什么急事,管家穿过走廊,匆匆过来问李貅什么,我只听见“小郑先生”三个字,然后他们一回头看见了我。管家低着头,匆匆去了李貅的书房。我叫住了一副正准备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开的李貅。“李貅。”“干嘛。”他反正没什么好声气。“郑敖的事,我没关系的。”我直截了当地告诉他:“你们的生意也好,私交也好,都不用避讳我,跟我没关系的。”李貅抿着唇沉默了一下。“谁跟那个人渣有私交。”他说。然后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走掉了。-下第一场雪的时候,我窗口那棵树的叶子已经全部落光了。冬天上班晚,人的动作似乎也慢下来。上次和薛师姐的老公一起聊天,他是公检,请我们全部同事吃饭,闲聊的时候他说一般夏天刑事案件是最多的,大概是因为天热,人心浮躁,容易冲动。北京的冬天,西北风一刮,门都不想出,哪有心思杀人放火。薛师姐十一时候结的婚,结了婚之后就把位置让出来了,开始做点清闲的工作,据说是在备孕。那群女孩子都说可惜,我倒觉得挺好,我看到她丈夫来接她下班,穿着检察院统一发的黑色大衣,揽着她肩膀,两个人说说笑笑,一起走去公交车站。我自己买了车,每天下班开着车回家,因为住在家里,我爸看着,也不好加班加得太多,工作都是带回家做。李家的管家也有四五十岁了,很是忠心,积极充当我爸的耳目。有几天我手上案子多,晚上咖啡喝得多了点,早上吃早餐的时候,我爸就一脸责备地看着我。我过得很好,就是我爸有点紧张兮兮的,他总把原因归在自己身上,觉得很对不起我。周末的时候我和他坐在一起看书,看到一半抬起头,总发现他在十分担忧地看着我。他嘱咐李貅多照顾我,带着我出去玩,第一次这样说的时候李貅直接把我带到了部队里,我裹着大衣坐在cao练场旁边,看着一群新兵光着膀子在寒风中跑步,我冻得瑟瑟发抖,他们一个个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