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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卫动了动胳膊和腿，小吸了一口气。

曲临盘腿坐在他对面，问：“我在你身上睡了一整夜？”

“两三个小时。”商卫别过脸转动胳膊，“我原本只是想把你放到地上平躺，没想到熬夜久了犯头晕，抱人没什么力气，一下子摔坐到地上起不来。”

曲临狐疑，“那后面呢？”

“一直头晕，就没再动了。”说完他捂着半边脸，面色灰败，“现在有点低血糖，没力气。”他是真的有低血糖，现在说话都有气无力，眼睛睁不开。

昨天晚上骗她说自己有东西吃，把包里的吃食都给了曲临，其实他连晚饭都没吃就过来做实验了。

曲临看到他脸色这样，也顾不上之前那个说辞的疑点，直接把外套盖他肩头，说：“我去给你买个早餐，你在这里等下我。”

也不知道肖商卫爱吃什么的曲临，把早餐店能打包的吃食都买了一点，气喘吁吁跑回来时，发现倚在墙角的人安详闭眼，浅金的阳光在他身上撒匀，连不太好的脸色都照得健康。

曲临跑去把窗帘拉人，然后蹲在他身边，把打包的东西一一摆好后，才轻轻摇着熟睡的人。

“学长，起来吃东西了。”

肖商卫半睁开眼，疲惫地看向她，没有动手的意思。

曲临认命地叹了口气，把盛有白粥的盖子打开，见肖商卫点头后，拿起一次性塑料勺舀了一口，吹了两下后，送到他嘴边。

肖商卫相当听话地含住勺子，咽下粥后再松开。

曲临机械地重复动作，没对上商卫欣悦的目光，她脑子里现在还想着梓雨跟自己绝交的事情，面对罪魁祸首，她目前实在没有太多想法。

一碗白粥很快见底，曲临放下空掉的碗勺，怕他还吃不饱，又拆开了装包子的袋子。

这时头顶上传来一声呼唤：“曲临。”

她循声抬头，一只手突然托住她的腮帮子，一张俊脸迅疾地在她跟前放大。

很轻柔很轻柔的一个吻，肖商卫耐心地舔吮她的唇瓣，趁她发愣时闯进口中，缓慢地勾动她的舌头。

下一秒曲临就推开了他，可是他的手还捧着她的脸，两人只是唇舌分开了，但呼吸还近在咫尺。

肖商卫睁着迷离的眼，曲临睁着恐慌的眼，两人同时开口。

“为什么？”

肖商卫眯了眯眼，先回答：“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我们交往。”

“我没有喜欢……”

曲临还没说完，嘴唇就被肖商卫轻咬了一下：“你喝醉的那天说的，我还有录音，你醉后还吻了我。”他的拇指摁住她嫣红的唇，目光微黯，“很多次。”

录音确实有，吻也有。不过录音是他事后又诱哄她说的，吻也是他主动的。

曲临完全不知道自己酒后吐真言的程度这么可怕，呆呆地定在原处，脸一点一点泛红。

“不肯承认，还是因为梓雨吗？”商卫定定盯住她，想从她眼睛里找出答案。

眼前的人想逃避这个问题，把目光撇开，不去看他。

“她喜欢我，我喜欢你，不是你的错。”肖商卫叹了一口气，泄愤似地捏她的脸颊，“就算没有你，我也不会喜欢她，就算没有她，我也照样会喜欢你。为什么要因为这些一定成事实的事情生气害怕呢？”

曲临被他说得神情动摇，可还是有点固执，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