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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好?”期思当场愣住了,随即果断摇头:“不,该是荣王殿下。”肃帝似乎有些失落:“怎么,他哪里适合了?”期思道:“荣王殿下的儿子,甚善。”肃帝闻言大笑:“你啊你。”期思所言非虚,荣王无心朝政,天赋也不在此,他那儿子却是不普通,才思品格俱佳,十一二岁,心性已具雏形,断是为君良才。期思在肃帝这里清静了一阵子,知道肃帝这回定了主意,荣王的孩子便是将来燕国君王,国祚可期。回到晋国,不由在反差之下觉得乌烟瘴气,期思埋头抱住元酀:“这个安王,从前怎么就看不出呢?”元酀好笑地哄他:“人总是会变的,何况他当年情势所迫,伪装隐忍罢了,如今登位,自然不同。”安王即位一年半里,明里暗里的试探和小动作数不清,陆应秋和虞珂都被烦得不行。期思瞧不下去了,想说“反了算了”,还是忍住了。半年后,顺宁帝自己却先忍不住了,叫期思入宫,苦着脸不住饮酒:“太累了,孤太累了。”期思心道,你即位之后看谁都想抢自己皇位,能不累吗?仿佛是听见了期思心里的话,顺宁帝一摔酒壶,嚎啕大哭。期思:“……”月余之后,顺宁帝不知从哪里听说肃帝禅位的打算,要拽着虞珂禅位与他。虞珂照着期思所言,断言拒绝,当场哭得比顺宁帝醉酒那日还凶,直哭晕了过去。效果极佳,自此顺宁帝再不试探谁了。期思时而往陆应秋那里去,昭武玄甲已经化整为零,太平之世,兵贵精不贵多,陆应秋已将手下军队训得颇具风貌。“你不是没有治世带兵的才能,这样远离朝堂,不觉得可惜?”陆应秋问期思。期思望了望与狄宥良围着舆图讨论的元酀,笑笑:“连你也觉得可惜?如今明主相继,人生不过百年,能为身后百年尽力,我已无愧于心,何言可惜。”又一个暮春四月,期思和元酀到卢阳城,芳华寺后山,杜鹃和桃花炽烈绽放,缱绻飘落,祭拜过故人,期思回头一望,寺中偏院门扉半敞。当年元酀就是这样看着自己。“怎么?”元酀回头牵住期思的手,深邃眸中映着漫山芳菲。期思笑着回握住那只温暖的手:“没什么,只是想起一首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