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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没有啊!”而此刻那边谢律早就吐了个天昏地暗。吐完血开始狂吐胆汁,吐得胆汁都没有了开始吐清水,清水完了又是血,慕容纸急得要命,哪还有空听阿沥说什么?忙点了谢律xue位并给他施针,却收效甚微。“这、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为什么扎了xue位都没有效?”慕容纸紧紧抱着谢律,只觉得他周身冰冷无比。将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亦如同贴着一块寒冰一般。“这样不行……这样……”他颤抖着声音道:“阿沥,你快去熬姜汤,不,去烧些热水来,快!”阿沥忙跑了出去。慕容纸抱着抖成一团的谢律,只听得对方微弱的声音还在反过来安慰他。“没事……没事……不是第一次了。之前也……咳咳,这样吐过。没事的……不是你徒儿……我说笑吓唬他的……呕……”满地的血污,刺得慕容纸心口生疼,他无助地抱着怀里的人:“怎么办?我、我要怎么办?”“没事的,阿纸,我没事的,你、你……”谢律突然安静了,继而莫名笑了一声,才又嘶哑着颤抖的声音道:“怎么了啊……你、你怎么还哭了呢?”“我……”慕容纸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居然落了泪。“呵,这是何必呢,何必为我这种人……”谢律手伸过来,却还没碰到慕容纸,又开始捂着胸口干呕不止。“冷……好冷。阿纸,我……我冷……冷得不行了……”慕容纸咬牙一把将他抱起,疾步走出了寝宫。……“阿沥,都那么久了水还没烧好么?”“刚热了,但是还没开……”“行了,热了就够了!”谢律觉得自己差点就死了。要不是被浸在这一桶热水里,他真的要被这铺天盖地的冰冷给折磨死了。昏昏沉沉之中,他感觉到腰上痒痒的。用怎么努力都几乎睁不开的眼睛看过去,他见慕容纸正皱着眉抚摸着自己腰上一道长长的狰狞的伤疤。哦,他没见过那伤,自然会觉得奇怪。那是在和远辽打仗的时候被对方两米多高的怪力刀斧手拦腰砍的。回想起来,那次如果再往前站半步,可能就直接被那人拦腰劈成两段了。如果那时候死在战场上的话……这辈子就再也见不到慕容纸,再也回不来这里了吧。比起如今这般拖着残破的病体苟活于世,会不会那样马革裹尸壮烈殉国,反倒比较好呢?……***“阿纸……”谢律感觉自己作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全是过去十年的战火峥嵘。有边关的黑月,有大漠的孤雁。有东征西讨刀光剑影中的烈火熊熊与金戈铁马,还有金銮殿上听封受赏的无上荣耀,回到将军府的张灯结彩和八方来贺。“你醒了?还疼吗?有没有哪里还疼?”谢律目光明灭,缓缓摇了摇头。那一切的辉煌岁月,都在他缓缓睁开双眼之际,远去不可追。谢律却默然有种重获新生的错觉。好像梦中所有的一切,都远是上辈子的事情,再与他无关。只有眼前这一脸担心地望着他的十年前的那个故人,是他看得见摸的着的现实。这儿是谢律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