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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成员之一,但逐渐趋向温和派的丹东,甚至与吉伦特派也交往甚密。但即使在恐怖专制开始以后,也没有人去调查他,一是因为他已远离政坛,二则是因为大家觉得他年纪大了,还是网开一面,容许他安度晚年。但自从上庭为阿尔伯特辩护以来,雷耶先生又在议会里活跃起来,主动参与皮埃尔?德?拉福尔案的调查,将审判日期一再拖延,甚至把刚刚被判无罪的阿尔伯特和在政治上无可指摘的雅各列入了证人名单。“拉福尔案原本简简单单,立刻就可以判死刑,结果却被折腾成这样。”安东的情人抱怨说,“要是每起案子都这样,那就无法用恐怖震慑住敌人了。”安东告诉他,若雷耶先生、阿尔伯特和雅各共同出庭作证,很有可能会成功为皮埃尔脱罪。这让情人很不悦,自大革命开始以来他便和皮埃尔成了政敌,尤其是吉伦特派得势的那段时间,看到那些旧贵族换上平民的衣服、念着共和的口号继续凌驾于人民之上,这令他愤慨万分。而安东与皮埃尔无冤无仇,他所考虑的是另一件事。法庭公告上并列排着阿尔伯特和雅各的名字,正像当年在剧院里的海报和节目单一样,刺痛了安东的眼睛。照理说他不该再为他们两人心怀妒忌,阿尔伯特从未许诺过他什么,他如今也有了稳定的情人,甚至念在旧情的份上没有上法庭去揭发阿尔伯特当年在塞维涅庄园的恶行。但那天和雅各的偶遇让他心中滋生起了另一种情绪——那两人是如此相爱,愿意为对方的生命付出一切,与他们相比安东和他情人的关系似乎又只变成了发泄rou欲的工具,他不在乎情人的死活,情人也不在乎他的。他无法理解两个人之间如何能产生那种生死相依的感情,更不明白自己为何从未在任何人那里得到过这样的体验。阿尔伯特教会了他情`欲,却没有教会他爱情,而他多少年来却被蒙在鼓里,不顾内心的空虚,痴傻地向往rou`体的满足,还以为那便是与他人最亲密的关系。阿尔伯特获释后,雅各想必会欣喜若狂吧——安东想象着——他们会如何庆祝阿尔伯特死里逃生,会如何计划他们共同的未来?他们也许会离开法国、永远逃离雅各宾的恐怖吧?安东想象雅各和阿尔伯特一同驶向远方重筑爱巢,再看看身边酣睡的情人冷冷地背对着自己,便再也无法忍受想象中那缠绵拥吻的两人。他决不能容许那两人得逞。安东向情人说了阿尔伯特和皮埃尔本是童年好友的事实,又对雷耶先生的突然介入大发疑问,再漫不经心地猜测阿尔伯特和雷耶先生是否只想包庇皮埃尔的罪行、是否想借此机会在恐怖专制中找到一个缺口帮助那些旧贵族逐步瓦解雅各宾派的统治。情人觉得安东说得有理,认为他们也许可以逆转雷耶先生的辩护、借皮埃尔案为雷耶先生和阿尔伯特这些躲在隐蔽处的敌人定罪。公共安全委员会派人搜查了阿尔伯特家里,但一无所获。情人向安东透露说,没想到大音乐家莱格里斯和塞维涅合住在一起,有莱格里斯这样革命的朋友,塞维涅也许并不是雅各宾派的敌人。安东不以为然,在他看来,这更印证了雅各和阿尔伯特目前的幸福生活。他自告奋勇,说自己作为雷耶歌剧院的老职工,愿意带人去雷耶歌剧院继续搜查。委员会准许了他的提议。雷耶歌剧院里一片荒凉景象,舞台上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