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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两片就够了。她将药片递给老人,老人吃后就睡觉了。夜里她起来两次,去卧房看老人。第二次去见老人呻吟着,她再倒了两片胃药,一杯温开水。“沈先生。”她唤。睡着的人突然睁开眼,一直盯着她看,不眨眼,然后偏头看了看。老人坐起身“你不要喊我沈先生。”老人拿走她手掌里的两片药片,用温开水送服。“我以为是童谣在喊我。”这种难过到窒息的感觉又来了,她好像能体会老人的感受,以为是自己爱人在喊自己,醒来才看见是别人,暮然想起爱人过世了。“老师喊的是沈先生吗?”“对。”“没有喊过名字吗?比如流景,沈流景。”夜里气温低,她往老人肩上披了一件大衣。“喊过沈流景,不过是生气的时候。”她坐在床边,“老师也会生气吗?”“会,是那种一生气就不搭理你。”“这样更难受吧,不搭理人。”“没办法,谁让他是我爱人呢。”“伯父。”“嗯。”“你有没有想过沈先生三个字,像老婆喊老公。”“是吗?”老人笑。“是。”她点头。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老人开心一点,他还沉浸在爱人去世的那天里,走不出。接近十一点,家里来了客人。她记起是下葬那天遇见的,唐诺说是老师的meimei,他说,她和自己母亲一样强势。即使岁月打磨,她仍旧能从妇女眉间看出强势不低头。“你来了。”坐在沙发上的老人,不是自己meimei来时那般模样,反而起身迎接。妇人搀扶老人坐下。“我哥让我来看看你。”“童谣?”妇人往被子里倒着水,喝了一口。“他托梦给我,说你胃病又犯了,让我来看看。”她惊讶,难道老师真的在老人身边,在这个房子里,不舍得离去。“他要是担心,怎麽不来梦里见我。”“我问过他了,他说见了你会难过。你也不舍得他难过吧?”“也是,你下次梦见他,让他不要来见我,我不舍得他难过。”她在这场谈话里,落荒而逃,躲在卫生间压着声音,哭个不停,够了够了。她从不相信爱情,而现在接触的每一个人都曾为自己的爱情拼搏,疯狂过。多不舍得老师难过,老人竟会说出那样的话。明明已经逝世了,多难过都看不见啊。她整理好情绪,去客厅。妇人在厨房做午饭,老人坐在阳台的藤椅上晒太阳。她倒了一杯水送去阳台,再去厨房帮老妇人做午饭。“你是心理医生吧?唐诺给我讲了。”“嗯。”“流景哥,他啊,撑不下去了。”她这样说。她停止择菜动作,问:“为什麽?”后来才知道,相爱如此深的人,没了另一半,活半刻也觉得累。像宋是凡的爱情。老妇人摇摇头没有作答,谈起了别的话题。“卧房书桌抽屉里,有一个本子,有时间你看一看。”那是入冬后,她第一次见老人吃了一整碗米饭。老妇人用了他哥哥这个王牌,她说,哥哥让你多吃点,瘦了许多。老妇人临走时对她说,沈流景不听劝就用童谣压他。老人吃后又睡了,她觉得老人在等待死神。她轻手轻脚地拉开书桌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