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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自己这般懦弱的在原地可怜的颤抖。全身内力尽失,就如同抽干了他的力气,哪怕摸样再不堪,他也只能趴着身子,用两只手撑起身子,可拿手只一伸直,整个身子便经不住的晃动。努力维持住打摆的身子,白魄强忍住全身的不适,抬头看向书桌后低头看文书的青年,汪硕的头发不长,只到肩膀,额前的头发遮盖住了那双狭长的眼睛,现在的他,一身黑衣在身,悠闲的靠在椅子上,精神全然放在手捧的文书上,就似乎,似乎,房内没他这个人一般。再也无法掩饰眼里的恨意,白魄死死咬住了牙齿,就是这个男人,剥夺了自己的自由,更让自己现在这般的不堪。倘若有一天,这个男人落到自己手上,该怎么折磨他呢。挖了双眼吧,强烈的恨意,似乎给了他力量一般。从而让他一下子站起了身,可这种力量没能持续太久,刚站起身,还来不及站稳脚步,便觉的全身酸软,又自行倒了下去。这一下,虽然摔的狠,但房内铺着厚毯子,倒也不觉的如何痛,只是,对于自尊心极强的白魄来言,这般连站立都无法做到,又重新跪于这个男人脚下,无疑是最无法让他忍耐的。白魄颤巍巍的再一次站起,却又像狗□□般的摔倒,来回的动静不小,却似乎丝毫无法引起黑衣青年的注意,对方的视线一直在手中的文书上,似乎对面反复站起又反复以狗□□姿态摔下去的人,只是不存在的空气一般。白魄来回的站起,又倒下,足足持续了一刻钟,到最后,固执的白衣少年已经是全身的热汗,黏糊糊的粘着厚毯子,刚失去内力,又哪经得起这般的折腾,到现在,白魄基本上是手脚并用的在地上爬动,根本连支撑起身子都不能。这期间,白魄抬头看那男人无数次,只是每一次那个男人的表情都一模一样,无丝毫变化,冷酷的眼角,轻抿着的嘴唇。一次次的站起又摔倒,足以让人失望,无数次在体内调动内力,却毫无回应,已经足够让一个再强大的人奔溃,自己就如个戏子,被人无情的嘲笑,虽然那个男人没有露出丝毫笑容,但他却以最鄙视的方式刺痛了他。那个男人,现在已经全然把自己当成了空气,连个博得他乐的戏子都不如,努力给自己做了多次吐息,白魄终于无法再忍耐,“汪硕!”虽是怒极的声音,其实并无多大音量,就如蚊虫叫着一般,白魄现在能发出声音就已经很不错了,他现在离昏迷只差一点了,若不是骨子里的决绝支持着他,恐怕他早就倒下了。汪硕不是没听到白魄叫他,所以他从繁杂的月帐里抬起了头,他不是没有看见白魄一次次的站起又倒下的,现在那少年哪怕倒在原地不动都不行,因为,少年的身子一直在轻微的抽搐,这少年的倔强真有的一说。白魄是什么性子,半年多相处下来,他可以说是了解无比深刻,少年的性子绝对惯不得,他也不准备惯着少年,虽然他只是觉的少年很有趣,才把对方留在身边,但既然留在身边,就不能不教会少年一些东西。好比服输,好比认命,好比,恐惧,对自己的恐惧,火烧湖州城的事情,离世图的事情,不论哪件,少年说出来,都会对自己造成麻烦,只有在对方心中刻下不可放抗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