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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当他一页一行地看下来,连自己都忍不住觉得他附上的这个原身真正是个品行不端的坏人,那权微会怎么看他呢?好像一直一直总是这样的死循环,麻烦不断、恩怨重重,安稳的日子平静不过三天。直到10点多,给权微打的电话一直没人接。没有回应加重了杨桢的胡思乱想,坐着坐着他蓦然想起很久之前在酒吧的后花园,这人冷眼旁观着离去的眼神,心里一阵阵地发凉。没了权微那道人气,屋里冷清了不知道多少倍,触景生情更添愁绪,杨桢终于坐不下去,揣起手机和钱包锁上门出去了。这时秋季已然过半,深夜里刮着北风,梧桐树梢上所剩无几的枯叶被卷落,像是某种凋零和结束。杨桢迎着北风走了很远,并没发觉兜里的手机悄然被冻得关了机。——孙少宁是关心则话多,老想叨叨权微防杨桢之心不可无。可权微装聋作哑,孙少宁就觉得自己特别像他的奶奶,为了保持冷酷,干脆给自己找了个事做。权微躺久了浑身不得劲儿,在沙发上烙饼的频率有点高,他自己没觉得怎么样,娇生惯养的孙少宁先看不下去了。他把权微忽悠出门扎针去了。零一酒吧的酒保是个资深的腰椎患者,对腰部护理深有研究,朋友圈里关于针灸、正骨、牵引、理疗的心得一条接一条,孙少宁跑去刷了一遍,发现针灸的镇痛效果最佳。权微反正是没意见,他以前没发现不能行动这么痛苦,只想尽快活蹦乱跳。两人一拍即合,你搀我扶地来到了酒保推荐的中医诊所一条街。出门之前,权微将还没研究完的杨桢的资料顺手塞在了沙发垫子下面。权微是个炮仗脾气,打了火当时没溅火星,八成这一发就是个哑炮了。他莫名其妙地对杨桢的人品有信心是他的事,但从孙少宁的立场来说,他还是会尽自己的努力来保护一下朋友。杨桢要是有点良心,看见自己的“光荣”事迹怎么都会有点反应,孙少宁就想看看。世事无常,基本到了他这个阶段,基本是想干什么都不会太迟疑。孙少宁将权微的举动看在眼里,他当时没说什么,可将权微搀出门之后,他借口要尿个尿,回屋里将纸抽出来放在了茶几中间。杨桢回家的时候,权微正在诊所的单人床上接受酷刑。酒保跟孙少宁应该是有仇,推荐的针灸十分的不普通。毛衣针那么粗的针,用火烤了从传说中的xue位里扎进去,搅水泥似的在xue位里打转,一遍没扎开就再来一遍,权微疼得鼻尖上的汗都串成滴,一边挨刀一边在心里骂孙少宁是大胆刁民。他也是猪油蒙了心,才会跟孙少宁出来遭罪,不然这会儿早就在家里幸福地躺平,实在是无聊还能让杨桢讲个笑话来听。孙少宁更怂更搞笑,五大三粗的汉子竟然晕针,躺在诊所的木头长椅上头晕目眩,手机在兜里震了半天也没顾上。权微总算在痛苦里找到了一点快乐,抠着中医的床垫子说:“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娘炮。”头晕不妨碍翻白眼,孙少宁气得想笑:“我也没发现谢谢。”平时注射的小针头他倒是不晕,就是这个比给猪打疫苗的针头还粗,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