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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员们目视著两名有些奇怪竟然相伴来买婚戒的男人走远,还未给她们更多八卦的空间,就见其中一名长得格外好看的回过头直直朝她们走来。那些女孩还以为对方耳尖听见了对她们态度不满,因为那张方才还挺温和的脸此时面无表情到吓人…等对方一开口她们才松了口气。他问的是:“刚才的女戒,麻烦改成这个号。”给他们推销的那个女孩一看…这个尺寸是不是有点太大了?刚才那名先生明明说女方手挺小的要买小一点…她意识到哪里不对又想不出头绪,看了看走远了的那位又看看面前这个人,只好小心问道:“可是…这个号会不会太大了?万一戴不上……”“我记得我才是给这对戒指付钱的人。”男人冷淡的脸上露出些尖锐的嘲意,但很快那些富攻击性的表情也消失了。他敛下眼,轻轻说:“照我说的做,不会投诉你们的。”“………好…那麽请您…”被异样气氛逼著说出的好字刚消散在空气中,纪祥一得到肯定的答覆连後面的话也没听完就转身离开那排快要闪瞎眼睛的柜台。许明志刚在纪祥的介绍下排队买了两个奶油烘饼就看见纪祥回来,按口味分了一个给他笑道:“你回去说了什麽?”“我说既然帐单上是我的卡号,到时候还是我帮你去拿吧,发票给我。”“给。”许明志是婚戒使用者,纪祥只是代付,当时带他们结帐的女生知道这点所以是把取货发票慎重交给许明志的,而现在他毫不为意地把那一张薄薄的纸条递给纪祥,好像他不是在递出多重要的物品似的。纪祥沉默地接好:“那好,周一再见。”“嗯。”短信声传来,许明志开始看手机,看都没看他一眼,连再见都没有说。纪祥在他身边站了片刻,默默地转身离开。蠶食假设必须有一个诱因人才能变坏,那麽纪祥觉得许明志就是他的因。但其实世事并非如此,当然也没有什麽所谓人性本恶,纵使如此深信,他还是觉得有些人恐怕真的从生下来就注定只有一条路可走。皆因如果连这条路都不走,这些人的人生就成了彻头彻尾的一出戏了——乏味无趣、全凭演技的谎言。纪祥觉得任何事物都会改变,从温热而富有弹性的,变得冰冷平静、硬化、发热、膨胀、软塌…然後腐烂,新的生命从中而生。仔细想想,却又觉得这种改变也是本来就注定好的,注定好的改变算是改变吗?已知的结果算是未知吗?他觉得如果套用在自己身上,那麽确实…许明志正是打开那扇理应封上的密室的金钥匙。而现在,这把钥匙沾上了血,黄金与鲜红交辉,再也遮盖不住。男人发出一声□,纪祥靠近他,用戴上手套的两指捏住他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来,打量了一会,开口说:“你想走吗?”那双死气沉沉的眼睛立即亮起来了,先是惊喜然後在怀疑中挣扎又黯淡了些许…这个人不常听见纪祥说话,他不是不说话,只是很少和自己——这间屋里唯一的活人说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