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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匕首没有拔.出.来,一时间没有断气,是经过了漫长的夜晚,他们才慢慢死去的。“这是为何?”狱卒头子不解,“为何不直接拔出匕首?放了血,人立即就死了。为何还要灌他们的酒,杀了人还不把匕首拔.出.来?”他的脑子比较直,觉得这样的杀人方式实在太麻烦。“蠢货。”秦狱丞骂道,“拔出匕首鲜血就会飞溅而出,凶手的身上也会被沾染上,很明显,他并不想自己身上染上血迹。”“不想自己身上染上血迹……”狱卒头子恍然大悟,随即脸色大变,“您的意思是凶手是自己人?”“不要插嘴,”秦狱丞瞪他,“听骆大人吩咐。”狱卒头子不敢废话,赶紧闭嘴退后。骆阑夜问:“柏录事,说说你的看法。”柏辰脱下验尸的布袍子,递给仵作的徒弟,“回大人的话,凶手如果不是故弄玄虚的话,那么就应当只有一个人作案,倾向于是女子或者是不会武功的男子作的案,他在酒里下了药,迫使凌霜与环儿喝下,再杀了他们。”“有道理。”骆阑夜沉吟,“不然也没必要大费周章地做这么多事情,秦狱丞,你心里有数了吧?”“看管犯人的狱卒与送饭的杂役都是会拳脚功夫的……”秦狱丞道,“那就只能是两个婆子了,她们只是身体粗壮,却不会武功。”“就算是她们其中一个杀的人,也定是被人指示,其中必有隐情。”骆阑夜道,“还不把她们提上来审问。”“是!”……两个具有重大作案嫌疑的婆子跪在堂前,壮硕的身躯瑟瑟发抖,神情比地里的小白菜还要委屈可怜。“说罢。”骆阑夜平静道,“是谁杀了人,或者说,是你们一起杀的?”“冤枉啊!”此话一出,穿着青色布衫的魏婆子便大呼冤枉,声泪俱下,“民妇怎敢在青天大老爷的眼皮子底下杀人啊,就是借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啊!”另一个姓吴的婆子也跟着哭,说她可以对着老天爷发誓,发誓她没有杀过人,要是杀了人马上天降一道雷劈死她云云。她的话音刚落,外头就想起了隆隆的雷声。吴婆子愣了愣,随即大声哭嚎,“苍天啊,大地啊!你为什么要冤枉好人啊!”柏辰:……这两个婆子都很会给自己加戏,看起来都非常可疑,但他仍然坚持自己的判断--杀人的只有一个。骆阑夜受不了两个婆子的聒噪,勒令他们闭嘴。“酒是谁买的?”骆阑夜问。“是民妇买的。”魏婆子委屈道,“民妇就好喝个酒,刚好吴婆子也能喝,我就经常叫她陪我喝,以前喝了都没事,偏偏昨晚喝了就醉得一塌糊涂。一定是吴婆子!是她给我的酒里下药,趁我睡着去杀了那两个女犯!”“你血口喷人!”吴婆子扑过去就给了她一耳光,“平日你仗着进牢里干活早,老欺负我也就算了,现在杀了人还往我身上扣屎盆子?我忍你很久了,你要不要点脸?!死娼妇!”紧接着两人便吵了起来,言语粗俗不堪入耳,要不是被衙役压着,怕是要开始撕衣服扯头发那一套了。柏辰第一次发现中年妇女的战斗力竟是如此惊人,令人瞠目结舌。他们的粗俗行径也将骆阑夜彻底激怒,两个婆子分别被打了十个板子,哭嚎了一阵子,终于消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