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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立湘楼正门口出来的,他的心里总算有了点安慰。宋景然在客栈吃过晚饭,精疲力竭地回去睡觉。孟透没吃晚饭,先回了客栈的房间。他在门口听见一声重响,立刻推门进去。他见到言昭含摔倒在桌子旁,手抓着脚踝。他倒吸了几口冷气。孟透慌张地跨步过去,将他扶起来,关切地问道:“你怎么样?摔痛没有?”他摇摇头,弯着眼睛:“三哥,今天你这么早回来了?”孟透“嗯”了声,把言昭含抱回床上,捋起他的裤腿,紧张地查看他的伤势。他膝盖上的皮都破了,鲜血冒出来。孟透翻出带来的药箱子,为他上药:“这么大人了还笨手笨脚的,总是摔着磕到。你完蛋了我告诉你,我以后真的要寸步不离了。你去茅厕我也要跟着你。”他温柔问道:“三哥是嫌弃我?”孟透的动作轻柔了些:“嫌弃死了。哪家的小公子除了长得好看一无是处。不会做饭还不会生小娃娃。”“哪家的小公子会生小娃娃?”“我不管,我要天上的星星你也得给我摘下来,我要水里的月亮你也得给我捞起来。就生个圆滚滚的小猴子有什么难的。”孟透掐一把他的脸rou,“不过,我先得把你养得圆滚滚的。”言昭含的手覆上他的:“今天小二给我送上来的馄饨很好吃,我很喜欢。”孟透一愣,随即笑逐颜开:“原来你喜欢这种吃食。日后我天天给你做。”“好。”他犹觉得热,过去开了窗,却在地上和窗台上发现了些尘土。而且它们都有被匆匆抹擦的痕迹。孟透问道:“今天下午有人来过吗?”言昭含的神情很安定:“不曾。怎么了?”“没什么。大概是我多虑了。”入睡前,孟透抱着言昭含,像讲睡前故事一样,将这两日在立湘楼发生的事讲给他听。他说:“宋景然这小子,心善执着,有些魄力,就是人太钝了,反应不过来。要是你陪着我,我肯定不会这么久才除完媚骨。”他说:“我也很想跟你一起除灵。只可惜年少时陪着你的是你的兄弟,后来我们又长别离。”……宋景然一觉睡到日上三竿,吃的不知是早点还是午点,吃完后跑上楼敲孟透他们的房门:“孟三哥!”孟透正在收拾行李,听到敲门声,放下手中的衣裳,过去开门。宋景然说:“孟三哥,孟言,我要出发去暮涑了,来跟你们道别。”孟透笑:“正巧,我们也往北走,一起吧。”他们雇了个马车夫,午后就出发了。天气很热,宋景然在摇晃的马车里出了一身汗,他拿着个蒲扇不停地扇风。“孟三哥,我昨晚睡觉时想到,你不是早就猜到那个阴灵附在常洳姑娘身上了嘛,为什么还是着了她的道?”孟透一时无语凝噎,接着道:“……我想看看你的底子,故意装的。怎晓得你小子那么弱,还差点被掐死了,把我吓出一身冷汗。”“原来如此。”宋景然抱拳道,“遇见孟三哥,我受教了。敢问孟三哥的大名。”“你不是自称是我的徒弟吗,怎么连我叫什么都不知道。”孟透轻笑,“我姓孟,单名一个透字,表字墨约,漓州人士。”宋景然不可置信地张大了嘴:“你你……你是孟透?”他在自己的头上砸了几拳,让自己清醒一点。孟透道:“我已修书一封送去了暮涑。门派里会收下你。拜师礼的事,等我处理完手头的事情,视情况而定。”宋景然结结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