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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势穿到栏杆另一面,直刺季舒流,依然是小腹。短刀刺小腹,对准头不强的人而言,确是十分好用的杀招。季舒流眯起眼睛,瞬间抽剑,攻敌必救。但女鬼居然没有闪避,带着同归于尽的架势对准季舒流的剑尖扑了上来!剑尖刺破她的皮肤,她依然没有任何自保的动作。季舒流忽觉不对,立刻撤剑往旁边闪去,他认出来,这是亡命刺客们常用的招式,虽然不同门派中姿势略有差别、名称不尽相同,骨子里都一样,拼着身受重伤近身攻击,然后伺机同归于尽。短刀,也是刺客喜欢用的的趁手武器。所以她是个刺客?然而这一招一旦失败,后继乏力,破绽也极大。季舒流回身出剑,剑尖点在女鬼右腕上,刺中了手筋,一触即退,并没有直接废了她的手,只是令她剧痛之下短刀落地。季舒流趁机道:“你这么大的杀意不会平白生出来,明显是认错人了。谁是你的仇家?”女鬼听而不闻。她痛苦地捂着右腕,半跪下去,左手毫无征兆地捡起刚才被撞落的一节木栏杆,狠狠扫向季舒流的肋下,出手之快,季舒流居然没能躲开。肋下砰的一声闷响,季舒流疼得差点弯腰不起,但他早已不是临危必乱的懵懂少年,没等秦颂风前来支援,就抓住木栏杆的另一端,半顺着女鬼手臂用力的方向猛一加力。她刚才握得太紧,丝毫没留后路,根本来不及撤力,肩部当即脱臼。季舒流这才捂住伤处,报复似的一脚也踢在她肋下,趁她真正无法反抗,勉强压住颤抖的声音道:“你是个男人。”“女鬼”终于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幽暗的月光下,这双眼睛形状清秀,但眼白被血丝充满,已经成为血红色,就像画里的妖魔;眼底却没有任何愤怒或者恐惧,反而一片冷漠。“你的眼力,比上一个蠢货好。”“女鬼”的声音变成了沙哑的男声。秦颂风经季舒流提醒,仔细看那人身形,也发现确实是个细瘦到和女人相差不远的男人。但他实在想不通没什么阅历的季舒流怎么能比自己还早看出真相,目露疑问之色。季舒流缓缓解释道:“我不知道你说的蠢货是谁,只知道你承认屋里的诗都是你抄的。那些诗句的语气,明显是在悼念亡妻。”听见亡妻二字,“女鬼”的眼中似有一丝触动,却瞬间湮灭,平淡地道:“你只说对了一半。我不是男人,我是男鬼。”秦颂风跳进长廊里,见男鬼左臂无力下垂,额头已经见汗,试探着道:“你肩膀脱臼了,我可以帮你接上。”“不必多此一举。”秦颂风便原地不动,继续道:“你还没过三十岁吧,十三年前,你应该很小才对。”男鬼依旧面无表情:“不用套话,十三年前我就该死,想不到居然拖到今日。”说完,他用受伤的右手抬起短刀,刀刃朝内,毫不犹豫地抹向自己的脖子。季秦二人同时出剑,一左一右阻止他自尽。男鬼挥动短刀,格开两把剑,瘦削的身体穿出栏杆缝隙,右手啪地把左肩关节按回原位,低低痛哼一声,跳墙逃走。秦颂风左手一拉季舒流,轻飘飘地越过墙头,咬紧男鬼不放,任凭男鬼如何熟悉附近地形、在树林间乱窜,也摆不脱缀在身后的两个身影。他们远离了苏宅,更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