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早要回到她身边的 (第4/8页)
。“师妹,其实……师兄还有件事。”耳尖红红的,手指摩挲着藏在宽袖中的那本秘籍,晏景予对上她看过来的视线,突然不知如何开口了。“算了,还是回来再和你说吧。”丢下这句,他落荒而逃般窜回自己的房间。留姜觅一人在小院里感到茫然。那种话可怎么说得出口,晏景予心想。他手中拿着一本蓝皮封面的秘籍,在房间内胡乱地踱步。要是说出口,师妹会相信他口中的‘双修’只是单纯为了助她疗伤吗?别说她,他自己都不会信的。可奔波了十余年,只寻到这一个法子,以双修之法,调借阴阳,以吸收男子精元的方式助她调节气血。遗憾的是她的身子根基已毁,日渐沉疴,即使是以双修之法,也不过是勉强续命几十年而已。晏景予一时不知该不该同她提起。忽地,脸颊的微红迅速消失,他想到了近日得到的有关宗门的消息,心中的躁动冷却。护山大阵被破,晏景予是不太相信的,毕竟他了解这阵法有多凶险复杂,但当务之急还是先回宗门探清情况。也怪他离开之后,对外界的消息不太上心,最近收到来自同门的传讯符,才知道发生了此等变故。将那本双修秘籍小心地藏在枕下,他跨出门,来到院子里时,发现姜觅又陷入了昏睡之中。一小碗的热粥,她没吃几口又剩下了一大半,晏景予将她拦腰抱起,轻得没有重量。刚入秋,姜觅就穿上了冬天的袄裙,竖领窄袖,刚好防住初秋的风寒。得早点备好裘衣、披风和手炉了,不然,这个冬天她是熬不过去的。晏景予看着这张没什么血色的小脸,心口泛酸,当初修为天赋远超于他的姑娘,竟落得如此凄凉。反而是姜觅自己比较看得开。她还安慰过他:“怎样活着不是活着呢,既然是命,总归是半点不由人的。师妹比起常人已经幸运很多,至于其它,不想再奢求了。”大起大落之后,她的心态依旧放得很稳,只有在提起飞升上界的师父之时,脸色有些落寞。晏景予将她放回床榻,掩好锦被,临走前托了邻居前来照顾。他暗自下了一个决定,回来之后,要向她提起双修之事,能留她在世百年也是好的。然后利用这百年的时光,踏遍三界找到能治好她的法子。潜意识里,晏景予不愿去想提起双修的意图,里面的成分是私心情意居多,还是出自一个师兄单纯为师妹好的想法居多。或是各占一半,或是一方早已稳稳占了上风。沧浪宗的护山大阵果真破了,树石凌乱,各个关口除了化蛇把守外,还有不少化妖在巡逻。有猜测过是不是伏城为了逼他们现身,才攻打沧浪宗,但晏景予又暗自否定了这个想法。传闻刚即位的妖尊心狠手辣,睚眦必报,而当年姜觅的那一刀捅得实实在在的。如今身居高位,估计他身侧早有别的美人相伴,温柔乡不尽,定不会苦苦执着于姜觅一个。晏景予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回宗门救人,救出即可,让这些弟子们自行寻找去处。“快,去禀告尊主,有修士闯进沧浪宗。”山林里,看见上空一闪而过的一道流光,守关的伏彦对着属下低语。宽大的白玉广场上,挤满了数千名形容狼狈的修士,哀声一片,洁白的长袍发了黄。因数量过多,又挤在一起多日未曾洗漱,汗臭的味道浓郁刺鼻。“站住!”守在旁边的化妖们警惕地看着突然出现的晏景予,呈防守姿势,厉声质问:“你是何人?”不发一言,晏景予直接挥剑斩去,剑光敛成一线直劈那些化妖的面门。岂料对方没有反击,只一昧地防守躲避。“你们……”顾不得多想,他抬手去拉一个弟子起身,却感到那弟子浑身软趴趴的,提都提不起来。“晏长老,我们被灌了药,修为尽失。”那弟子面黄肌瘦,有气无力地道:“除非将这些化妖都杀光,不然……救不出我们的。”晏景予目光一凛,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