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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李隐未料一下被她揭穿心事,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可他毕竟脸皮厚实,又去抱她道:“那到底是——”他话尚未说完,陶华便道:“那书虽是艳书,但画师造诣不俗,是我十八那年授艺恩师所赠。”李隐还是初初听闻陶华提这些,顿时便来了精神。“夭夭的授艺先生是谁?”陶华听了,默了默才道:“赤水先生。”她见李隐神情,略知其意,又说:“恩师不慕世俗名声,你许是没听过他的名号。”“那……师公现时身在何方?”“恩师如闲云野鹤,四出游历,正是逍遥得很。”李隐见她说这话时,很是神往,遂问:“夭夭也想如师公一般游历四方么?”“我若非惊马,两年前便随先生离京了。”李隐听了这话心里暗暗有些庆幸,可见怀里人神色黯然,却是不忍,便道:“往后我陪着你,你再也不必怕甚么。”这番话陶华听得心中也有几分动容,却未十分相信,只转了身去把放在案上的画收好。李隐探头一看,只见画中百蝶翩然,色彩夺目,确是贺新娘子的好物件,便揽了揽陶华说道:“先生待别的学生如此亲厚,可别忘了本将军也是你的学生。”陶华侧目,回道:“你可是要成亲了么?”此话一出,二人都愣了愣。陶华心里已然后悔。可李隐不过一瞬便回了神,与她调笑道:“是了。我成亲之日,也是先生出嫁之时。先生确是不必备礼。”如此说着,蓦地想起李潜曾画过一副陶华的画像,画中的陶华娇憨天真,教他不胜欢喜,便道:“先生便画一副自己的画像与我吧。”岂料陶华却摇了摇头道:“我许久不画人物,恐画得不称心意。“李隐听了,只觉这些文人雅士总有些小性子,便握了握她手心说:“昨日不是才画了颜都知的小像吗?只要是你画的,画的又是你又怎会不称心?”然陶华听了依旧不允。可陶华愈是不应,李隐便愈想缠她,“先生既不愿画自己,那不若画我吧。那时不是说我好看么?”陶华甫听了便说了一句,“无耻。”想在桃林那日,李隐鲜衣怒马,虽面目冷峻,一双桃花眼却顾盼多情。如此,陶华才说了一句好看。如今瞧他在自己跟前一副无赖状,哪里还有当天的神采?陶华默了默,提起了笔,又拉过李隐的手放在案上。李隐自是不解,却见陶华潦潦几笔便在他白净的手背上画了只乌龟。画毕,把笔放在一旁,指了指乌龟说:“是你了。”“好啊你!你丈夫是乌龟,你又是甚么?”陶华眼珠一转,笑道:“这不是乌龟,是王八。”李隐爱她调皮模样,把她扯在怀里胡闹,闹得她两腮生晕,步摇轻颤。李隐看她这模样,便也忘了送画这事。又过得几日,李隐又到陶华院子来寻她。此番陶华却说要送他一物。李隐一见是一张卷起的画稿,心下已是欢喜,问道:“画的可是你?”陶华但笑不语。待李隐展画一看,只见春意盎然,夺人眼目。却是一副春日桃花。十七扳指<桃李(李飛刀)|PO18臉紅心跳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