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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感情,能有什么结果?听到他要成亲的时候,陈新白霎时觉得迷茫。他太累了,忍得太过辛苦,甚至于最后服下毒在床上疼痛难忍的时候,他竟然舒心了——他终于能从这样渺无希望的日子里解脱了。贺越现在问他为何,他不能说,也不敢说。所以他转开头,错开贺越的目光,没有回答。“那日,我出征前,说回来与心上人成亲,你可还记得。”贺越道,他看着陈新白瘦削的侧脸,眉头就没松开过,“你不愿,是否。”陈新白猛的一僵,“什么?”“你不愿,是否?”他转头去看贺越,男人盯着他,眼底一片掩盖不住的失落——他顿时觉得有些荒唐可笑起来。是造化弄人?若是他早些知道,万不会走出那一步。他自诩多半计谋,万万想不到这个人,竟然也是心喜于他的。就算他知道,也会离去的。若不是他,这个人应当是儿孙满堂,一生安乐。而不是和他,遭受这万人唾骂。他听见自己冷笑了一声,答道:“是。”纵使情深,生不逢时,阴差阳错,怪是无缘。他这条命也撑不了多久,待他死后,贺越终有一日会娶妻生子,安乐生死吧。“无妨。”贺越道,“贺家已倒,我也做不了这贺将军。圣上念及贺家功劳,不以处死,举家发配边疆。我向圣上请命,可江湖浪迹。”贺越俯下身,用手替陈新白拢了拢衣衫,道:“你不是一直想去姑苏,我同你去。”“不。”陈新白拂开他的手,“你还不懂么——我宁愿死,也不愿同你一起。”贺越的手停在半空,随后缓缓的收了回去。“你走吧。”陈新白低头咳嗽,神色冷漠的道:“我要去哪,与你无关。”无关。两个字就像刀子一样,在贺越心口上剜出一道深深的口子,几乎让他无法呼吸。他站起来,近乎踉跄,低声道:“恩。”说罢便转身离开,手指掐着手心,血rou模糊。陈新白听着房门咯吱,随后合上,房间陷入一片寂静无声。他此时才把一直僵直的背蜷缩起来,捂着嘴痛苦的咳嗽,似乎要咳出心肺来。也好,也罢。他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咳嗽完了,他低头看自己的手,水珠打在手心,混在发黑的血迹里,晕开了一片浅淡的红。☆、与书(终)一日后,圣旨下发,皇恩浩荡,贺家被发往边疆。再过几日,春雨已经停了,天气也逐渐转暖。林水月正在差使一个马夫往马车里塞东西,那马夫力气大,就是有些木,东西总是放错位置,引得林水月一直在叫唤:“错了——!不能放哪里!你这个榆木脑袋!”陈新白原是和张承择在一旁交谈,听得林水月一直在念叨,忍不住道:“阿月。东西放错再放就是了,莫要再欺负他了。”“林大哥!”林水月一听怒道,“我哪有欺负这个哑巴——!”那马夫闻声看了陈新白一眼,低头搬起放错的东西。“放这!小心点,这是我林大哥的书,不能放在茶水旁边——”林水月指了指,示意他放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