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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但没听说长得好看的不能混江湖,而且这人虽极力隐藏,眼底的戒备和肃杀,却是藏不住的。不过江湖客也好,老百姓也罢,与他都无甚关系:“好嘞,赶巧小店还有两间上房,我这就带您上二楼……”雨夜来客并不难伺候,进房后不要吃不要喝,只要了一盆清水和一条干净的毛巾,便打发店小二下去休息。店小二哪里能休息,下面大堂里还端坐着一位……咦?走下楼梯的店小二愣住,用力眨眨眼睛,再睁开,终于确认,夜猫子爷不见了。明明刚才拎热水上楼的时候还坐在那儿,现在却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当然,店小二不会真的以为对方凭空消失,只当他困了累了,终于熬不住得上楼休息了。如获大赦的店小二果断放下热水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重新安上门板,然后一溜小跑逃之夭夭。大堂一时三刻便清清静静,只剩下地上的一串雨水脚印,顺着楼梯,一直延伸到天字五号房。……天字五号房在二楼的尽头,此刻房门紧闭,烛火已灭,无半点声响,显然里面的人已经休息。但这并不妨碍某人登门拜访。“困了累了终于熬不住”的春谨然这会儿就站在门前,神情肃穆,一丝不苟地整理衣冠,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一位即将步入学堂的先生。但眼底压抑不住的喜悦之光出卖了他,这喜悦让他整理衣冠的指尖都在微微发颤。明俊兄,对不住了。春谨然在心里对那位失约的友人真诚道歉。明明说好不见不散,自己却提前离开。哪怕对方迟到了两个时辰,并且很有可能继续迟到下去,自己依然违背了约定。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凭谁处在他的位置,都会这样做的,因为那人实在是……貌若潘安已不足以形容,总之就是哪怕这会儿明俊兄已经到了,只要看那人一眼,也一定会明白自己“想刨白薯却不料挖出了翡翠萝卜”的惊喜之情,并以广阔胸襟谅解自己,甚至很有可能鼓励自己做接下来的事情——叩叩。礼貌性地敲了两下房门,不一会儿,房内似有起身的声响,春谨然温柔一笑,打开折扇轻轻晃动,同时朗声道:“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阴……”没等他吟完整首诗,房门已开,投宿者仍是那身衣服,但头发已擦干并且重新梳过,脸更是洗得干干净净。月光被乌云遮住几乎淡得无影无踪,可春谨然却觉得这人自身就带着光,明眸皓齿,顾盼生……“你找错人了。”咣。啪嗒。门关得很快,而且落了锁。春谨然耸耸肩,显然对这种情景已非常熟悉。只见他收起折扇,走回自己的天字三号房,点燃蜡烛,打开木窗,然后足下一点,人与烛火都已消失在窗外。……裴宵衣以为今晚可以睡个干净而安稳的觉,直到听见脚步声。那时来人还没有走到自己的门外,但裴宵衣已经警惕,并做好了应对准备,哪知来者在门外不知做什么磨蹭了好长一段时间,好不容易终于叩响房门,又开始吟诗,这让本就在置之不理和出手御敌之间纠结的男人,最终选择,开门,但不接客。其实从踏进客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