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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同你做交换。”比起老爷子锐厉的逼问,关泽脩明显有条不紊,他笑着眯起黑色的眼睛,“我想要回属于我母亲的股份。”虽然那些股份早就在当年的寄人篱下中,被文家的人瓜分干净。“你……”文堃心口钝痛,心率仪上的电子波纹如浪掀头。“您不舒服,我去叫医生。”关泽脩提脚就走。嘶哑的声音,虚浮地拦住他:“我答应你……”文堃捶手,“我可以还你……”他喘着气,手指牢牢抓着床沿,像做一个决心,也像博一场弈,“但是你也得向我发誓,我给了你,你不能因为记恨文家就让那些股份打了水漂。你得让文氏壮大,而不是败在你的手里,能做到吗?”关泽脩走回来,按下床头的呼叫铃,扶文堃躺下:“等您做到了,我们再谈吧。”文荣没有等来他的回答,其实有没有并不重要,一个人要是认定了你有,所有的解释都是在辩解。“关泽脩,你记着,这事,没这么容易就完。”对方恶狠狠撂了电话。要是换了以前,文荣有多少本事,关泽脩根本不放在眼里,他无牵无挂,无可畏惧。可现在,他抬起眼帘看向远处紧闭的房门。人一旦有了软肋,再些微的小事,也舍不得冒险。第16章(下)墨菲定律,怕什么,什么来。当天夜里,林子里的鸟叫了,扑腾翅膀离枝乱飞,有一只还撞到了窗上,宁奕就是这时醒的,出于警察的职业敏感,他翻身下床,在他睁眼的同时,他确定他听到了玻璃碎裂的声音。没有开灯,宁奕行动迅敏如豹,黑暗模糊了有限的视线,却锐化出超常的听觉和反应,一楼西侧的小窗开了,如银的月光在墙上打下几枚阴影,一共三个人,两个手里有枪,枪膛上膛咔擦轻响,保险栓被打开,木质的楼梯踩上了脚步,他们往二楼来了。宁奕动动手腕和脖子,猫下’身隐蔽在一个盲角静候,他很久没有活动筋骨了,与危险擦肩的临战感让他亢奋,坐以待毙不是他的性格,他要主动出击,只要让他缴下一支枪,拿下他们不是问题。很近了,木地板上的吱呀声仿佛已到跟前。嘴被冰凉的手指捂住,宁奕本能曲肘向后攻击,低弦般平静抓耳的嗓音在耳边堪堪小声说了句:“别出声,跟我来。”关泽脩关门的动作轻到好像消了音,宁奕定睛,两三秒后认出来他们在男人的卧室。一墙之隔,和卧室紧邻的书房率先传来翻箱倒柜的响动,看来在找东西,宁奕和关泽脩贴着墙,对视:“他们是谁?”为了尽可能小声,他们贴得很近,宁奕说话的时候,气息就掠在关泽脩的唇瓣上,有点急促,是一种生动的担心,突然间,关泽脩就笑了:“仇家、敌人、想对付我的人,谁知道呢……”小命悬在一线之间,这男人还有心思开玩笑,宁奕瞪他:“干你这行还有这种风险?你该不会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了吧?”连枪都使上,只是普通寻仇就说不过去了,关俊问过他是否了解这个男人,宁奕答不上,但他很清楚,所谓的调教师也罢,怀有心思的挑逗也好,都是这个男人脸上的一层伪装,一张皮。骨子里的关泽脩,他远未真正认识。他的不信任摆在脸上,在他扬起的英气眉宇间,关泽脩背光,只以一席高大俊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