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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一说萧澈之倒记起一些来,顾家二爷是曾经得了个嫡子,他曾听过点风言风语只道还没续齿呢就出了差错,二脉手里没有实权,加上顾家上下对此事讳莫如深,外界也不甚关心,只当中途早夭,没想到竟是成了傻子。想通这一节的萧澈之有些释然,他拍拍顾鸣生的肩,神色还是有些疑惑,不解的道:“他怎么了?值当你在这样的好日子里闷闷不乐?”阎教不同于无上宫内世家林立,宫主之位各凭本事,而是顾家一家独大父死子继,直系有顾鸣生在,怎么也轮不到二脉蹦跶,何况是那样一个傻子。而除了教主之位不稳,萧澈之想不到还有什么能在今天影响顾鸣生的心情。顾鸣生的身体在萧澈之的手触及他的肩膀时轻颤了一下,随后掩饰般的退后一步,这两日一直烦忧的情绪在不经意间散去大半,眼里总算是透出点笑意来。不欲让萧澈之担心,顾鸣生摇摇头,云淡风轻的道:“他身子不爽,二脉却想怪到我头上来,前几日长老会里吵的心烦,今日精神有些不济罢了。”他说得轻松,萧澈之脑子里分分钟补全了一场大型豪门狗血剧,当下脸色也跟着变得不好起来,说:“我瞧他精气神俱足,不像身体有恙的样子。”都修炼都洞虚境了,怎么也没有说病就病的道理,几天前看着还好好的,怎么可能莫名遭了罪?长老会的那些人也得信才是啊。几个念头在心底一转,萧澈之皱了皱眉头,问道:“是因为我的缘故?”寻常人不敢自然不敢得罪顾家的孩子,想来想去也只剩他一个靶子。若是因为天性痴傻冲撞了无上宫的宫主,对方又下手过重,才勉强圆的过去。“若是怪我何不直接来风荷殿要说法,在长老会上找你的麻烦又算怎么回事?”倒不是萧澈之不通人情世故,他两辈子的记忆不是位高权重就是有人遮风挡雨,没有值得费心算计的对手,对看不顺眼的人都是正面刚的,对这些人的做法实在理解不来。顾鸣生一滞,有满腹想说的却不知从何说起,他们出身相若,萧澈之却被师长护得太好,不像他这样受过诸多倾轧,若真往深处剖析,难免……是个修士都知道阎教顾鸣生处事狠辣心机深沉,他却依旧不愿将这一面剖给眼前的人看。疼着呢.所幸他纠结这一会,前头已来了侍人在催,吉时将至,顾鸣生歉意地笑笑,松了口气似的奔向前方,萧澈之点点头,思绪依旧沉在此事上面。直到眼见着顾鸣生一手接过象征阎教最高权力的权杖,长身立于高台上接受教众参拜的时候,萧澈之看着台下一脸淡漠的顾槃,才隐隐约约将事情都串起来。顾槃论修为在渡劫境巅峰,是阎教除顾鸣生以下的第一人。顾鸣生急着要突破大乘境,恐怕多半是他这位叔叔的缘故,前几日他修炼出了差错,顾槃未必感受不到,突然在长老会上挑事,是想试探?顾槃若真打算与顾鸣生不对付,自然不会蠢到同时得罪正道第一人的无上宫宫主,漫说自己未曾伤他儿子,就是伤了,也只会憋着将一切的一切引到顾鸣生身上。毕竟,阎教之内的人心一直就没齐过。想通了这一节后萧澈之看向顾槃的眼神就有些不善起来,一想到顾鸣生急于求成的原因是不远处这个看起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