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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腰低着头,说不出的恬淡安宁,说不出的好看。银叶怕惊扰到他,刻意放慢了脚步进了院门,可是直到银叶走到他面前,殷淮安仍旧专注地擦洗着手中的绿叶子,一眼都没看他。流苏就像空气似的,沉默地低着头站在他的身边。银叶眨眨眼睛,绕着他走了一圈儿,还是没被搭理。流苏低着头,似乎是笑了一下。银叶脸上有点发窘,遂大声咳嗽了一下,执起一片叶子,装模作样地摸了摸:“这叶子不错。”殷淮安好像才发现院子里面进来了其他人,他从花草中抬头,嘴角弯起来,客套地打了一声招呼:“钟先生来啦,这么早。”银叶恍然大悟:他这是继续装瞎呢,明明看见了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银叶张了张嘴,无奈地说:“你真的是——你累不累啊,这院子里面又没别人,现在只有咱们两个。”殷淮安笑了笑,眼睛中仍然没有一丝光泽,真的像是瞎得彻底。整张脸上写着四个字:小心谨慎。银叶一边感叹他这装模作样的本事,一边感叹自己以后每天都要陪他演戏,他正想要抱怨一句,院门“吱呀”一声,果然有人来了。嘉荣穿着一身黑色的劲装,垂手站在院子门口:“大少爷,二少爷让通报一声,说一会儿有事来找您。”银叶吐吐舌头,得,给他说中了,还真的得处处小心。殷淮安不紧不慢地放下花洒,问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你刚接他回来?”嘉荣惊愕地说:“少爷你知道?”殷淮安温和地笑了笑,点了点头:“嗯。”嘉荣赶紧低头答道:“是,二少爷的马童临时有事,我遂替他送二少爷去办事,哪想在归颐斋喝了一夜,二少爷醉的厉害,刚刚回院子换衣服,应该马上就到了。”殷淮安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嘴角却好看地勾起来,微显出一丝宠溺的微笑,嘴上轻呵道:“就知道他办不成事儿。”话毕,他拂开一片叶子,站起身来,银叶这才看到,原来在浓密的绿叶丛中,有一把精致的红木高椅,殷淮安刚刚就坐在上面。殷淮安刚刚有动作,流苏就自然而然地扶住他的胳膊,展开一件袍子披了上去。动作娴熟,贴心,行云流水。殷淮安示意她回屋:“流苏,为我更衣。”“嘉荣,你去备车,去归颐斋。”嘉荣盯着他的背影,有些发愣地说:“那,二少爷一会儿来了,是不是让他回去——”“不用,让他等着。”嘉荣愣了愣:这好歹也是个少爷,就让他这么干等着……嘉荣永远摸不透自己少爷的心思,索性不想了:“是。”.嘉荣办好事情再回来的时候,殷淮安刚好已经换好了衣服,被流苏扶着从台阶上下来。他穿了一件暗红色的窄袖对襟长袍,外面罩了一件石青色的云纹半厚棉袍,头发被墨红的玉冠半束着,垂在肩侧的发带上浮着绣工精细的云纹。他如今又换了一种气质,庄重严肃,有一种令人心生胆怯的压迫感隐现出来。他领口的金线在初晨的阳光下闪了一下,银叶又一次被他闪了眼睛,痴痴地盯着他。殷淮安目不斜视地经过银叶的身边,命令道:“钟先生随我一起去,嘉荣留在这里,陪二少爷等我回来。”银叶回过神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