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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信息素的味道,像缠绕感官的蛇一样挥之不去。他在潮热的深渊里翻滚,挣扎,喘息,摆脱不掉欲望的折磨,像是回到了十八岁的第一次发情期。当受热汗淋漓地从梦里醒来时,被褥已经被打得全湿了。他张嘴,吐出的是guntang的喘息。发情热像残酷的匪徒一样来了,在他睡着的时候。……早上九点,当Alpha被助理通知赶赴诊所检查的时候,受并未随同。助理解释说周先生临时有事,下电梯时又有意无意地添了一句“他身体不太舒服”。Alpha笑笑:“是吗。”受把自己锁在卧室里一天一夜。他对发情期这三个字毫无经验,甚至有阴影。十八岁那年的发情期太过猛烈和可怕,从那过后,他就开始长期注射抑制剂的生活。这种极端失控和被欲望支配大脑的感觉,他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他是个omega,但他不需要发情期,也不需要伴侣,长效抑制剂可以帮他解决一切,没有了生理因素的干扰,他能把注意力完全投入在工作领域上。这么多年过去,受几乎快忘记了发情的感觉。而现下,噩梦再现。床单和皮肤的摩擦成了一种折磨,每一点轻微的刺激都能让后xue接连涌出潮湿的水液,高热使大脑昏沉,唯有空虚和瘙痒无时无刻不在剐弄他的神经。床单上被浸出成块的水迹,受赤裸着发红的身体,半睁着眼仰躺,下半身盖着的薄毯里发出轻微而连续不断的震动声。他把很早以前备在卧室里的一套道具翻了出来,形形色色的橡胶制品第一次被开封,他完全不懂用法,只凭直觉胡乱挑了一根假阳具,花了一番工夫才不熟练地折腾进去,直接开了最大档。震动停下,受撑着床沿坐起,走进浴室。一波情潮过后的短暂空歇,他撑着酸软的身体,把自己浸到冰冷的浴缸里。短短五分钟过后,没得到满足的情欲愈发汹涌地来袭。冷水吸饱了体温,成了没顶的岩浆,受沿着陶瓷壁往下滑,撑着手臂挣扎着支起来,披了一件浴袍走回卧室。腿被不知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他跌坐在床头,大脑嗡鸣。拉开床头柜抽屉,里面是仅剩的一支抑制剂。医生的叮嘱在他脑海里划过一秒,受咬着唇,没有犹豫地朝注射器伸出手去。他的手不稳,针尖在湿漉漉的皮肤上打滑了数次也没能扎进去,一番徒劳后从无力的掌心里松脱,掉在了地上。受捡起来,红着眼睛把蓝色的玻璃针剂朝卧室门狠狠砸了过去。材质良好的密封管没有碎裂,一声剧烈闷响后,滚到了门外。被一只修长的手捡了起来。Alpha推开门,迎面扑来的omega信息素让他有一瞬间的晃神,旋即弯了弯唇角。受的自我防范措施做得密不透风,即便是前夜在露台上的意乱情迷,他也没能嗅到一丝对方的味道。而现在,汹涌的信息素像冷冽的风拂来,散尽时露出甜郁的底色,显示着主人毫不设防的状态。受坐在地上,浴袍半敞,从锁骨到前胸的皮肤裸露在空气里泛着绯色。他倚着床沿眯起眼睛,在朦胧的视线里看着Alpha朝自己走来,像在夜晚的露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