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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荒地关心自己,一下子就有些不知所措,连忙道:「这点小伤,怎么会有事,我可是东岭最棒的大夫啊!」阿鱼点点头,道:「那你慢慢走,我先回去。」然后就迈开步子,飞也似的走了。江霖哑口无言,只得张大了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这种恶劣的程度,绝对是可以载入史册了吧?他是得了失心疯,才会觉得这个妖怪在关心自己么?!想是这么想,他也只能苦笑一下,慢慢地跛着脚走着。他捡到了这么条怪鱼,只好全都赖他的命不好;要赖命不好,就要赖他那早早就过了世的爹娘;于是乎想赖也赖不到,只好索性想开点了。他全靠着这样才平安地活到现在,虽然日子不算富足,好歹也平安。江霖正这么一瘸一拐地走在山间窄道上,远远地就又来了个人影。他正想着是不是该给人家让道,人就到了他眼前。「阿鱼?」江霖有些困惑不解道,「你不是回去了?」「嗯。」阿鱼背对着他弯下腰来,「上来。」「哎?」阿鱼没有再重复一遍,只是一言不发地拉过他的手搭上自己的肩膀,然后把他背了起来。江霖惊了惊,连忙想下去:「你干什么?!我又不是没长腿!」阿鱼没有说话,江霖却想到了什么似的,问道:「你是因为要赶快把水挑回去,才好回来接我吗?」没有回答。妖怪是会这么体贴人的吗?还是又古怪又沉默寡言的妖怪?江霖默默地想着。但是原来,这家伙不像外表看起来那么不近人情嘛。哪怕只隔着单衣,也可以感到阿鱼身体的热度,完全不似流水的鱼那么冰凉,而是真正的人体的温暖。江霖盯着阿鱼的后颈,看着那一块,并没有被鱼鳞覆盖住的蜜色皮肤,看起来柔软又有弹性,不禁伸出手去戳了戳。阿鱼猛地缩了缩脖子:「嗯?」「是软的嘛。」江霖发现了稀奇似的,「你如果褪去了鳞,就是这样的吗?」「嗯。」「那现在不可以把鳞褪掉吗?」「功力不够。」「那要到什么时候才够功力啊?」「吃光这个村的人。」江霖笑起来:「哈哈哈你一定又乱说笑了。」阿鱼猛地停住了脚步,微微转过头,那巨大的斗笠让江霖并不能看得清楚他脸上的表情,却觉得背着他的人的整片背部肌rou都僵硬了起来。江霖不禁汗毛倒竖,战战兢兢道:「不……不是说笑吗?」「真好骗。」阿鱼冷冰冰地吐出这三个字,那刚才还僵硬的肌rou也瞬间都放软了,继续走了起来。江霖又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来掐住他的脖子:「谁会没事拿这种事情来骗人啊?!你也未免太恶劣了吧?!」江霖仔细地在脚踝贴上热膏药,然后一瘸一拐地蹭到桌边去拿桌子另一头的那柄伞。阿鱼正要回他那「家」里,就顺道把伞交到他手里,问道:「哪来的?」「今天在路上遇到了一个看起来很不得了的少爷,他送的。」江霖用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