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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芜若对他的感情,恐怕依然是只是兄弟,是手足,是君臣。如果真的知道这个孩子存在……宋军医颔首道:“若是殿下也拿不准叶将军的态度,就先琢磨下何时说比较好,如果说出来反倒不利叶将军养病的话,不如暂且瞒着。”“如此,也好。”魏渊心下叹息,“只是芜若的情况不易令旁人所知,今后就全权交予宋老了。”“殿下有命,老朽自当遵从。”宋军医道。魏渊略微颔首,示意宋军医先退下。待帐中只剩余两人时,魏渊方才缓缓坐于叶汀身旁,许久伸出手去细细摹绘过他苍白的容颜。弱冠那年,叶汀还随他在西北边陲,他特意托人买了几坛烧刀子,庆祝他成年。那时,他问叶汀,待平定了西北归京后,有何打算。叶汀说,开门立户,成家立业。娶个温柔贤淑的妻子,最好能赶紧生个脑袋灵光的孩子,然后丢给老爹去教养,省的他见天的叹气自己是个不争气的学渣。让叶太傅教出个才高八斗的孙子,来以此弥补一下儿子弃文学武的遗憾。魏渊思及至此,忍不住轻轻覆上叶汀的小腹,手心下温暖燥热,有些柔软。这是他跟芜若的孩子,暗暗思慕他十几年,本以为下个十年,下下个十年也就那么过了,看着他功成名就,看着他成家立业,看着他儿孙满堂,看着他直到耄耋,如此已矣。可谁知,在这最跌宕的时期,老天竟是给了他这样一个惊喜。既惊又喜。“芜若……若是你知道,会不会也有几分喜?”魏渊轻声叹息,俯身下去,迟疑许久才将一吻落在他唇畔,轻的恍若无感。如今大军已经行进山海关,再继续往前,眼看便要到皇城。四年未归,近在咫尺,叶汀身负血海深仇,又怎能劝他留住肚子里的孩子?魏渊锁紧眉心……六,叶汀醒来的时已是六日后,这几天昏昏沉沉高烧不退,口中呓语也是念着‘父亲母亲’。魏渊寸步不离,一直守到他醒来。初醒时,叶汀只觉得眼前迷迷蒙蒙一片,许久视线才有了聚焦。稍一侧脸,便瞧见魏渊坐在床前,正单手支着额头阖眸睡着。魏渊深邃的五官都蒙上了一层疲惫,没了以往的冷峻,倒显得有些摇摇欲坠的脆弱。“二哥。”叶汀开口,嗓子有些沙哑。魏渊显然睡得不沉,稍有动静立刻醒来,待对上叶汀的眼睛时,先是一怔,随即忙将手贴在他额头上:“芜若你什么时候醒的?可感觉好些了?”叶汀沉默片刻,微微颔首:“二哥,几时了?”“寅时,天色要过会儿才亮,你若是乏就再睡会儿。”魏渊努力平静下来,握住叶汀的手却不放开。叶汀微微皱眉:“睡了多久了?”“好几日……险些以为你还要再睡几日,好在醒了。醒了就好……我很担心你。”魏渊倒了水微微扶起叶汀,喂给他。叶汀一愣,就着魏渊的手压了几口茶,嗓子好过了些。“二哥回去休息吧,我没事。”看得出来,这几天魏渊都不曾仔细合眼,这般陪着自己,叶汀也是过意不去。魏渊没说话,坐回原处。叶汀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无力握拳,在魏渊胸口虚虚砸了一下,道:“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