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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尾拉长的模样还挺好看,但看久了,心里发寒。本来孟想是站着,他是坐着。但孟想很快移开视线,否则再看下去,觉得自己是跪着。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好继续盯着那摞书。“有件事想麻烦你。”许书砚转着电脑椅,移到孟想跟前,诚恳看着他,“殷渔的选修课,拜托你帮他点名。”“好。”孟想头也不回,抽出几本书放进书包。许书砚挑眉,抱着胳膊看他。孟想受不住,只好转过头来,对上这边“你就不想问我点什么”的眼神。“我知道的。”他是个老实人,不会打太极,只好老老实实地说,“我不会说。”这个反应许书砚倒是没料到,沉默地目送他出门。原来他早看出来了。什么时候泄露的?是眼神?动作?微表情?骗人竟然这么难。许书砚头又疼了。他从抽屉摸出一根烟,用打火机点上,眯眼盯着烟头。辛辣的烟草味愈发浓烈。把烟放在桌沿,伸出三分之一,他双手反剪脱掉T恤。肩后那个被殷渔烫出的伤口早已结痂脱落,只剩粗糙的浅痕。他拿起烟,只犹豫一瞬,狠心按下。一侧的窗玻璃上,映出他痛苦拧紧的双眉,咬牙后近乎扭曲的脸。可是松手后发现,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痛,不至于难以承受,他有点失望。他额头沁出一层细密汗珠,脸色苍白地趴着,勉强用臂弯垫着下巴。烫处的表皮发红,很快起泡。他内心的罪恶感,已经多到要用身.体的痛苦抵抗。殷渔有一点说对了,许书砚对他最开始的幻想,就是成年后的许书韬。他们在梦中交.媾,他呼喊的是弟弟的名字。每次醒来,他四肢发凉,冷汗涔涔,仿佛与噩梦缠斗,身心俱疲。像是被黑色的风暴卷挟,沉入幽暗海底。虽然习惯进入殷渔的身.体后,许书韬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可这并不能抹掉罪念的起点。他都懂,这世上他最了解自己。所以他拒绝求救。*大部分人自习去图书馆。许书砚不去,他讨厌那些面前摊开两本书,却橡皮糖一样分不开,旁若无人亲昵的小情侣。不是所有人都这样,可一旦碰到,他就控制不住地起杀心。骨子里还是个老派的读书人——学习就该有学习的样子。所以和殷渔一起做题的时候,他向来心无旁骛。倒是前者总趁他半途去厕所时偷偷跟着,然后求他用手。“不。”许书砚不假思索地拒绝,眼风却扫到他那处撑起的弧度。“求你。”他哀求,鼻尖掠过许书砚后颈的皮.肤。有清冽的草香,混合干燥木料味,这是什么沐浴露?双眼微睁,殷渔看见肩上的衣领边缘一截深色牙印。他扒开纯棉衣料,看见完整的。有点明白为什么动物总爱圈占领地,依靠在植物和土地上留下独有的气味分辨。他也是动物,这个中括号一般的“占有标记”,形状不赖。“进去。”殷渔回神,发现许书砚不知什么时候洗好了手,修长手指有水滴下,凝结指尖。他变深的眸色让人害怕。厕所没人,但不代表会一直没人,这个殷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