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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然后才算具有正式合法的婚姻关系。”楚九歌撑着脑袋:“这么麻烦啊。”“还有,”纪肇渊屈起手指敲了敲桌子,一幅“attention,please!”的样子,“我拒绝这个称呼。”“那叫什么?”楚九歌往前凑凑,佯装发愁,食指在下巴上一点一点。“纪大宝?纪贝贝?还是……小纪纪?”这个发音实在是太邪恶了,他刚说出口就笑喷了。他热乎乎的气息喷在纪肇渊脸上,让纪肇渊差点以为橙子台灯又被捏了一下。纪肇渊有些不自然地往旁边躲了一下,“纪肇渊。”楚九歌嬉皮笑脸地逗他:“肇渊~”纪肇渊闭上眼睛,按了按太阳xue。无论是黑着脸还是刻薄回应,都能被楚九歌城墙厚的脸皮反弹回来,他觉得自己现在已经濒临“盲目愤怒”的状态。纪肇渊调整了一下呼吸,咬着牙纠正道:“纪肇渊。”他不再理会捧腹大笑的楚九歌,继续面无表情地填表。“好好好,纪肇渊。”楚九歌见好就收。他像一株向日葵一样捧着脸坐在一旁,目光游离于电脑屏幕和纪肇渊的侧脸之间。他并不是那种喜欢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痛苦上的人,甚至可以算得上心软善良,但他却对欺负纪肇渊有着莫大的兴趣。楚九歌自从知道阿斯伯格综合征是一种终身无法治愈的基因缺陷,就会下意识地去试探纪肇渊的安全范围。他会一边开玩笑一边观察纪肇渊的反应,在他明显出现反常行为时立马停下来。他知道自己有些自不量力,竟然妄想去治好纪肇渊。他清楚地知道纪肇渊大脑内部特定结构和系统的功能部分丧失,无法形成“社会脑”,这根本不是他几句话能够纠正过来的问题。他也明白纪肇渊有绝对的自我认同,根本不在乎能不能和这个世界友好相处。楚九歌都知道,他只是想到纪肇渊独来独往的安静模样,有些……心疼。楚九歌正想的出神,纪肇渊已经填好了表,然后把书扔给他:“自己先看,看不懂的问我。”楚九歌叹了口气,觉得刚刚胡思乱想的自己有些可笑。他搓搓脸,把那些黏糊糊娘兮兮的情绪收拾好,开始艰难痛苦地啃书本。楚九歌从来都不是读书的料,纪肇渊瞪一眼,他看两页;纪肇渊一扭过头,他就开始像是屁股上长了刺,左扭右扭就是坐不住。在他觉得自己屁股和椅子已经要摩擦起火的时候,纪肇渊终于关了电脑:“睡觉吧。”楚九歌捣蒜般点头,一溜烟儿跑去冲澡了。上个周末纪肇渊原本是打算去买一张床的,后来半路却拐去了警察局。买床的事一拖再拖,至今都没再腾出时间。纪肇渊不得不继续和楚九歌躺一张床上。他空出一臂的距离,贴着床沿躺下。楚九歌背部有伤,他这几天都是趴着睡的。他脸贴在枕头上,声音有些闷,“还买床吗?”纪肇渊已经有了困意,他隔了一阵才轻声说:“买。”纪肇渊明确表示过,买床的钱也是要从楚九歌生活费里扣的。囊中羞涩的穷光蛋同志,想了想单价,觉得rou疼。“你这儿就仨屋,一个主卧一个书房一个客房,哪还有地儿再放张床啊。”楚九歌劝他,“总不能摆到客厅去吧,不太雅观啊。”何止是不雅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