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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们两人离开的背影。我迈开脚步。我想上前拉住乔诺,不让池又鳞有任何机会。但我伸手拉住的却是池又鳞。他们停住看我,不知道我怎么了。乔诺看看我又看看池又鳞,一脸不知所以。“……我开了车锁,乔医生你先上车吧,哥哥看来有话跟我说。”“嗯。”乔诺不多问,往闪着车灯的车子走过去。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拉住的是他。我没有想好要对他说什么。我想,我此刻看向他的目光里,一定是迷茫。池又鳞与我对视。好一会儿,他开口。“……知道我为什么想折磨你么?因为你也一直在折磨我。”Punch23晚上,我坐在书桌前,研墨。展开宣纸,笔尖蘸墨,轻缓下笔。十五岁的池又鳞,在乡下别墅的书房里问了我一个问题。高且大的窗户之外,是不息止的蝉躁。日光有如瀑布,一瀑一瀑泻入房内,激起无数微尘在我们脚边旋舞。我用一个激灵的工夫,便晓得他要的,并不是问题的答案。那天晚上,我破天荒睡不着。惊鸿振翅,在雪地里留下了无法褪去的爪印。我的心,就是那块雪地。我从不深究为什么池又鳞知道我身边有哪些人。也从不质问他为什么接二连三地对他们出手。正如我从不好奇为何里家的方向是西面。正如我从没跟他谈过他去北欧的事情。我不可以,也不能够。野火终场演唱会当天,奶奶出院。病房再高级,也终究是病房,老人家不习惯,所以病情稍有好转就想回家。父母咨询过医生意见后,替奶奶办理出院手续,同时雇佣护工到家里帮忙,也跟医院打了招呼,请医生定时上门查看。奶奶的房间,从楼上搬到了楼下的紫庐。“紫庐”是一间客房,有落地趟门直通花园,因紫藤绕门外的木架而生,花开时满室紫光,遂取名紫庐。爷爷当年病重,最后的日子就住在这里。那时候,奶奶在门外一方地上摆满了鲜花盆栽,好让爷爷偶尔转醒时能看见满眼鲜活艳色。爷爷走后,奶奶继续打理那些花花草草,又换了一些品种,让大家一年四季都能欣赏花开。紫庐经常打扫,也不需要多花时间收拾。从医院回来,我抱着奶奶到房中的贵妃椅。母亲早已打开门窗通风。花园里,海棠开得正好。我给奶奶腰间盖上薄毯,蹲下问,“给您榨杯苹果汁?”奶奶笑着点头,却不放我走,“跟乔医生发展得怎么样?”我失笑,“您怎么学起我妈来了。”奶奶看我,“……你心里,是不是有人了?”我沉默。奶奶体贴地不再问,只温柔地摸我的头,“往后如果你mama再提起,我就给你当挡箭牌,怎么样?”我笑了,“好。”心里却愧疚万分。他们越通情达理,我就越觉得自己不可饶恕。野火乐队演唱会的终场,场面震撼。龙门会上不时上传最新小视频,乔诺也给我发了微信,有视频有图片有文字。开场前,他们去参观了后台,她拍了池又鳞身穿黑色演出服的背影,配上文字,“气场十米!”进行中,那些自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