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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下来,看来是从亭上摔下来时伤了腿。“单这么吃菜喝酒也是无趣,不如我讲个故事权当是开开胃。”听他这么说,苏姨娘不受控制的抖了一下,嘴唇张合最终是把话无奈的咽下。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rou,还能阻拦什么呢。冉雍又看了一眼苏姨娘,把酒饮毕,这才开口道:“说是百十年前。有个书生家里养了一只幼猫,这猫是寒冬腊月里被人丢弃在巷尾。书生见它奄奄可怜,觉得这样的小东西也吃不了多少。于是就捡回去养了。”从刚刚说完二夫人的早夭的孩子,这里的气氛就陷入了一片冷滞。不得已只能蔺言打着圆场,“那这书生倒是心肠不错,后来呢?”冉雍斜睨了一眼:“急什么。旁人不急,你倒是先急起来了。”说是这么说,话却是继续下去的。“书生本是穷苦,不过也确实按他想的。这小东西吃不了多少,春来秋往,一养便是三年。这三年里,书生考取了功名。有了美娇妻,一切都是蒸蒸日上。左邻右舍的见了他,哪个不说一句‘好福气’。”“书生的妻子不久后怀孕,本是喜事。但是自从怀上这个孩子,妻子便缠绵病榻,且愈演愈烈。照这势头,只怕命不久矣。请了多少郎中来看,都说并无大碍、好好休养。但是妻子还是一日接一日的憔悴下去,只剩下高高隆起的肚子。”冉雍的声音偏低醇厚,尤其尾音缠绕,仿佛能一直落到人心里去。这样不疾不徐的摆出一副讲故事的姿态,倒是真的十分契合。大约是感同身受,二夫人问道:“那后来这夫人可大好了?”冉雍:“哪能呢。其实一般若是大夫看不出什么,就会请懂行的来看看。可是书生不信这一套,只当是妻子得了别人诊治不出的怪病。不过也算是这家命不该绝,有个大夫虽然不知妻子到底得了什么病,但是却见过这种症状。”说罢冉雍咳了咳嗓子,一板一眼的还原道。‘老人家,贱内这病该如何对症,难道真就药石无灵了吗?’‘唉,我活了大半辈子诊脉问药。夫人脉象平稳,胎儿心跳有力,明明不日就要临盆。但是再这样下去,别说夫人的性命,便是这胎儿到底能否顺利生产,都未可知。不过,有句话我却是想问一问。您家,可曾养猫了?”‘养了养了,不过最近却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可怜贱内都已如此,却还记着那小畜生,如今不比从前。它不过片刻没得吃喝,就跑得这样快,真真是不念半点恩情。’二夫人听到这不悦打断:“这书生说话也忒难听了些。猫儿狗儿没吃没喝,还要它们饿着不成。不过这猫儿也是,女主人这般念着它,怎也不回来?”蔺言听了这么久只剩下点头的份,看他们一心听故事也不动筷子,只能也自斟一杯勉强填填肚子。只是还没喝,就被冉雍顺势拿过。“二夫人还是听完我这故事再下结论不迟。”冉雍看了一眼蔺言,伸一根手指在桌底轻轻对他摇了摇,是个拒绝的手势。这意思,是让他不能喝?看着桌上几个人神色各异,蔺言突然觉得这一顿倒是有点鸿门宴的意思了。“那大夫一听书生家里养过猫,又听这猫已经许久不见,约是逃了。心中有了个大概,他知书生向来不信鬼神,于是请了一位懂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