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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惧怕,有些后悔自己莽撞的行为。然而有一种人,越是未知的让人恐惧的东西,越偏偏更想接近。如月就是这样的人,她幼时从江南北上,大概也是出于好奇和新鲜感。她回到如月轩,进了自己的房间,刚关上门,一回身,却被吓得后退了一步。朝街的窗子正大敞着,窗框上坐着一个男人,见到她来,抬起眼眸看向她。那人一袭黑衣,黑发黑眸,如月便又不自觉地多了一分敬畏。敢做如此穿着之人,除了皇帝自己,怕是只有……只有说书人口中的那人了吧。她压下惧意,向前走了两步,略屈膝行了一个礼,“敢问这位公子……”墨问打断她:“你可有‘望月’?”如月心里一惊,原来这人是毓王殿下找来的?可是这未免也来得太快……他们并没有约定赌期,为何……“可有‘望月’?”墨问又问了一遍。“有。”如月不敢怠慢,道,“公子可是受毓王殿下之托而来?”墨问皱了皱眉,并不想与她多说什么,也并不想问什么毓王,只随口答道:“是。”“如月知晓了。但‘望月’并不在此地,如月这便去取,请公子稍等片刻。”望月酒虽是如月轩特有,却并不存放在如月轩,毕竟这里是花月之地,若是直接在此产酒,怕要让人抵触,故如月轩所有的酒,均是产自离此地不远的一处名叫“月阁”的酒坊。而“月阁”的地下酒窖里,储藏着陈年的纯正的“望月”,只有如月姑娘才有那里的钥匙。如月去月阁取了酒,回来的时候大概已经过去了两盏茶,而墨问还坐在那里,似乎连姿势都没有变过。她开了一坛酒,浓郁的酒香顿时扩散出来。她正欲将酒倾进酒碗,墨问却不知何时已经到了她身边,制止了她,一手扣在坛口,直接拎走整坛。他又坐回窗口,看着外面形形|□□的人群经过,可外面的人似乎一个也看不到他。如月几乎是被他骇到了,她还从未见过有人敢这样饮“望月”,不禁隐隐替他担忧起来。墨问灌了几口酒,醇香和热辣一齐烫过喉咙,燃进胃中,灼烧的感觉让他觉得痛,又痛得痛快。“好酒。”如月看着他喝,又不敢去搭话,更不敢说让他慢些喝。这个人,纯粹就是为了饮酒而饮酒,为了喝醉而饮酒,她不知道他为何如此,也不能去问。墨问开了第二坛,人却还没有半分要醉的意思。他背对着如月大口痛饮,不开口说话,如月便也不敢开口,只默默思忖:这人,当真是毓王殿下找来的吗?她忽然看见他的肩膀在轻微地抖动,以为他是哭了,却不想听到他低低的笑声,继而变成了放声大笑。而窗外的人依旧没有留意到这里的异样,甚至连如月轩里面的人也没有。墨问笑了一会儿,饮尽了第二坛酒,跳下窗来去拿第三坛。如月却分明看见他眼角有泪,甚至还……“你……你流血了!”墨问一怔,仿佛被什么定在了原地,几秒之后才慢慢伸出手,触向自己的眉心——那里不知何时多出了一道伤口,正渗着鲜血,伤口的形状非常奇怪,不像是任何锐器造成的,倒像是……像是原本有什么东西,被生生从那里拔掉一样。他怔忡了片刻,突然粗暴地擦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