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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将他的手抓住:“我没聋!讲了十万遍了……我也没伤。”宋丰丰的脚踝没被毯子遮住,窗户的碎片擦出了一道浅浅的伤痕。两人再次把蜡烛点起来,放在不会被风吹到的地方,再处理窗户上的破洞。砸破玻璃的正是那根钢管。宋丰丰先扯了窗帘塞在破洞上,但很快就发现不行:雨水打湿窗帘,又顺着流了进来。他把钢管踢开,让喻冬把床上的席子拿给他。两人合力将席子蒙在窗户上,随后又拆了一块床板死死抵着席子。隔着窗帘布、席子和床板的三重屏障,雨水灌进屋里的速度顿时小了,只有淋淋沥沥的细小水流从墙上滑落。喻冬挪开书桌,把地面上的东西全都一件件搬到隔壁的杂物房里。杂物房放不下了,干脆直接拿到楼下,放到周兰的房间里。楼顶的防水层也漏水了,雨水线一样落下来,在楼梯上砸得啪啪响。喻冬跑上跑下,把家里所有的盆和桶都拿出来,一个个地接水。宋丰丰则手持两块大毛巾,不停地擦拭喻冬房间里的积水。好在处理得及时,还不至于太严重。一个多小时之后,周兰的收音机因为没电而停了。在停止的前一刻,电台的主持还在念气象台的报告:“超强台风已经减弱为强台风级……目前风力减弱……风向改变,对我市仍旧存在严重影响……各单位及各位居民务必……”风向变了之后,雨水不再直冲着破窗的方向了。宋丰丰累坏了:“我一年都不想再搞清洁了。”脚踝上的小伤口隐隐作痛,他又累又饿,吃了点喻冬剩的零食,滚上床要睡觉。床板拆了一块,两人躺得很挤。喻冬问他伤口的问题,宋丰丰说已经消毒,没有大碍。这是累且漫长的一夜,宋丰丰躺了一会儿,没能睡着,开始找喻冬说话。喻冬睡在里面,靠墙的地方。他头发还有点湿,皮肤冰凉,宋丰丰碰到他胳膊,喻冬下意识缩了一下。和宋丰丰并不是第一次一起睡,但这次有些不同。喻冬琢磨半天,突然坐起身:“你怎么不穿衣服!”宋丰丰懵了:“我穿了啊。”他勾勾自己的短裤。皮筋打在皮肤上,一声“啪”的轻响。“就穿这个?!”“我没衣服啊,都湿了。”宋丰丰委屈了,“你的衣服也不太合身,我平时夏天都这么睡的。”“……你还有裸.睡的习惯?”喻冬吃惊不小。宋丰丰:“谁裸了?不是还穿着一条三角裤吗?”喻冬没法跟他说清楚,躺下来时尽量贴紧墙壁,躲开宋丰丰。宋丰丰甚至有些蹬鼻子上脸了:“是不是看到我的肌rou,心里妒忌了?”“我也有好吗?”天太黑了,蜡烛又被吹灭,房间里黑漆漆的。宋丰丰生出了莫名其妙的胆量。他出手去捏喻冬的肩膀和手臂:“你有肌rou?这是肥rou。”喻冬把他手掌排开:“别碰!”宋丰丰赖着他,嬉皮笑脸的:“我帮你按摩?”喻冬:“不需要。”宋丰丰戳戳他耳朵:“那我救了你,你帮我按摩?”喻冬:“……”宋丰丰:“刚刚擦地擦了好久啊,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