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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这样的任万成,才是所熟知的“任万成”。温顺、听话的任万成。他放松了下来,心里有点乱,仿佛装满了的柳絮在狭小的空间里到处飞舞;身体的细胞轻微的躁动着,黑箱似的躯壳里是绽放着一朵朵明亮烟花的黑夜。他的呼吸轻如羽毛,心跳却像脱缰野马。掌心湿了,手里有若握着一场春雨。他想再问任万成到底还聊不聊了,此时却又不太好意思再次去问。他刚才已经问过了,任万成还说要聊,说是要聊,却又半天不说话。难道他就非得一再的追问催促“你还聊不聊了不聊就下去睡”、哪怕任万成再次回答了“聊”却依然一声不吭?他是否该义正言辞的让任万成下去,就和曾经遇到的类似状况一样。但任万成现在已经躺在他旁边了,他们贴着彼此一半的身子都是对方的温度。他想他不必再提防了,梦里是梦里,但现实的任万成,就是他所熟悉的任万成,他不必再有任何不安。于是他就想,无论任万成下去或不下去,都是顺其自然的事了。任万成果真是再没有说任何话,只是一直这么躺着。而他默许了。许久之后,久到他也许其实已经睡着了、做梦了、产生了错觉,他不清楚,因为那已经是恍恍惚惚的事了。任万成悄悄的凑了过来,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对方的呼吸。他一瞬间被吓到,似乎被惊醒了。他有些不安的等了半天,发现任万成似乎只是凑得很近而已、再没有其他动作。可能已经睡着了,无意识的凑了过来。手不知在何时轻轻挨着。他想起了他们小时候第一次闹矛盾,僵硬别扭的躺在一张床上,他醒来的时候,任万成睡在他旁边,握着他的手。他心里顿时如当年时柔软。他想,这毕竟是他弟,是他从小到大印象里的任万成。他想去拉住任万成的手,就和他们小时候一样,但他没那么做,他没法像当年的任万成一样迈出那一步。他就只是闭着眼睛,静静躺着,感受着身边任万成的一切,渐渐没入混沌当中。—未完—早上他们一同被门外的母亲叫醒。睁开眼,他们看到了对方。任万成见到他时,立刻清醒了,黑亮的眼睛望着他。而他却挪开了视线,表情平淡,当什么也没看见。其实他这晚上睡得很好,一夜无梦,踏实又舒适,许久未有的宁静。他觉得他不止不该再警惕怀疑任万成,他甚至还应该坦然放心才是。因为如果这和任万成有关系的话,为什么昨天任万成没有“顺手”去做“那些事”,而他反而还睡的很舒坦?这足以证明了那些梦只是些梦,和任万成没有关系。就算有,也应该是“和任万成一起睡反而踏实了很多”才是。他这副态度,其实只是回归到了以前而已——见到任万成欣喜高兴,就习惯性的泼冷水。却不会再有过多的不安了。任万成没再表示什么,起了床,只是显得有些失落。可能是因为有了先例,所以再次到了晚上的时候,任万成又在低下叫他,有些犹豫的问他睡了没,说想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