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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又如何。”相荣终于叹了气,他笑了,春风十里、红尘解脱的笑容,“大卫,你不必再想我,你的电话,我不会再听,你的信,我不会再看,即使你来,我不会再见你。之后的日子,我是要陪着阿四了,大卫,我与你,后会无期。”像是为了证实他的话,姜四少拄了拐杖,慢慢走出来,手搭在相荣肩膀:“我们走吧。”相荣的手覆在姜阿四手上,转身环住他,两人进到机舱里去了。大卫在舷梯下面站着,再说不出一个字。姜四少的人将他从停机坪里架着“请”出去,发现这瘦削的青年人似一片落叶一样没有重量,是了,脸上的死气,也似一片落叶。“对不起,为了骗过大卫,谢谢你帮我做这场戏。”一早说好,若有变数,要叫大卫死心,只好联手姜四少。“我其实没做什么。你也是为了大卫好。”姜四少脸上浮起一个温和、礼貌、明了的笑容。这笑容久久不退、纹丝不动,到飞机起飞、到相荣回去自己座位、到身旁的亲随看到心里发苦。飞机飞平稳后,姜四少起身去看覃相荣,见他睡着了,表情甚是平静。相荣以为自己会洒泪青空,以为自己会怔怔难眠,但其实,他一坐下,一阖眼,就已经昏沉沉睡去。离别一刻,他也曾幻想着,反复练习过无数次,在诀别之后,只想投身梦境寻求安慰。可是,他没有做梦,那些有梦有大卫的日子,全都一去不复返了。作者有话要说:☆、第82章花开不同赏,花落不同悲,十年之中花开花落,哪怕是青春少年嚣张无忧的容颜,也慢慢磨蚀成深沉内敛。相荣定居了加国,姜四少住去了美国,两人皆在东海岸,隔住一条大瀑布,遥遥千里相对。阿中每年总有数次往返都会与美洲之间,姜四少的生意转到伦敦、巴黎和纽约三地,时时坐了协和号奔波,阿中倒是去加国叨扰相荣更多。第一二次去到相荣处,依仗地利之便,阿中总是去拍摄大瀑布,可惜无论怎么邀约,相荣就是不肯同去。直到有一年,寒潮特别汹涌,将整座瀑布冻住了。阿中特意迢迢千里赶来拍,无意间在相荣面前提了一句,“我也去。”相荣“霍”地起身抓住阿中衣袖。如此反常,一路偏默不作声,把个阿中弄得糊里糊涂,不知覃相荣弄什么古怪。相荣变多了,古怪也似乎才算得合理。他再不写,不写诗词歌赋,只把散文政论评述拿来出集子,姜四少的出版公司倒是桩桩受落,总归成绩斐然、卖得不俗。独居加国,除自己和偶尔来探的阿四,几乎不同人间来往,覃相荣,你这是要成仙还是成魔?初时大卫不住找他,辗转托人,只身前来,被覃相荣一一避过。这么你追我躲几年后,大卫忽然封了笔,自组了一家大卫出版社,专注出版同相荣别苗头的书籍。但他再不寻访相荣,一年年加国雪落,长长白色路径到相荣门前,再无徘徊不去的足迹。阿中担心不过,几次去看大卫,发现他不是在家中闭门读书,便是在工作室日以继夜拼命……几乎,不同人间来往。张大卫,你是要发痴还是要发狂?管不了了,饱受红尘纠缠的人,只能自求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