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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徐子墨在那一夜,一个人呆坐在黑暗床榻上想了什么,又做了什么决定。第二天一早,他唤了徐子白来。徐子白应当是一夜未眠,气色略糟,胜雪的长白袍角上褶了几道痕。但他依旧背脊笔直,神色陈毅,如傲雪的白梅花,清冷自傲又有自己的坚持。“来了,坐。”徐子墨道。徐子白拣了桌边一把红木圆凳坐下,正对着坐在床沿的徐子墨,率先开口:“二哥,我昨日想了一晚。我想如果你不能接受……”语气略苦涩。徐子墨却温和笑笑:“今天不说这个。”徐子白愕然抬起头:“二哥?”十分难以置信。徐子墨笑笑,问道:“我记得你在家已经三年了,又想过继续跟着顾大夫游历吗?顾大夫不久前是不是还给你写了信,催促你动身?”徐子白腾地站起来:“我不走。我要留在徐府照顾你。”“坐坐。”徐子墨笑笑,“别激动,今天我只是问问。我们兄弟也许久没有好好坐下来聊聊了。”他自嘲笑了笑,“以前是我太忙了,现在闲下来,却没什么心情了。”神色平静而温和。徐子白忙道:“这不是二哥的错。”徐子墨笑笑,没接话:“总之,我们今天来好好聊聊。”徐子白嗯了一声。他眼角余光觑着徐子墨,似乎不相信这件事有这么容易揭过去一样。思索后,他还是道:“二哥,那件事,我……”“我说了,我们今天不说那件事。”徐子墨道。语气平静而坚持。徐子白一下哑然。徐子墨安抚地笑笑,慢慢问道:“大哥和三弟,他们都好吗?”徐子白道:“他们一个人在湖广做官,一个天南地北跑生意,都挺好的。”他语气很淡,仿佛说得不是他的亲兄弟,只是个素昧平生的陌生人。除了徐子墨,他谈起谁都是如此。疏离淡漠,与谁都是淡淡冷冷的,他才得了一个冷医仙的称号。徐子墨笑了笑:“都挺好的,那就好,那就好……”他声音渐渐轻了,似呢喃。“对了,你喝水吗?”徐子墨起身,要去桌边倒水。徐子白忙起身,伸手:“我来吧。”徐子墨朝他笑笑,坚持要自己动手:“我自己能行。”到底媚药伤身,又一夜未睡,他手里无力,茶壶又是他特制的重陶瓷的,褐色的一个小脸盆大。徐子墨没拿稳,水浇到他左手上,烫着了。徐子白忙收拾着桌子。徐子墨退到后面,静静徐子白收拾,忽然笑了一下。“二哥?”徐子白匆匆忙忙将茶壶茶杯递给门口的小厮,让给拿走。听见笑声,他忙回头,语气惶恐不安:“你笑什么?”徐子墨平静摇头:“没什么。”他看了一下自己一双手。这一双手……曾经力能扛鼎。他轻轻闭上眼。都过去了。“子白……”徐子墨睁开眼,抬头唤徐子白,不容辩解地道:“徐子白,你明天就和顾大夫一起出去游历吧。”“二哥!徐子白挺直背,抿唇:“我说过,我不出去。”徐子墨淡淡垂下眸:“为什么不去?”未等徐子白回答,徐子墨又道:“是不是不用照顾我,你就会走了?”徐子白一愣:“二哥,你什么意思?”徐子墨重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