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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开大口的怪兽,会将从深渊跌落的人尽数吞下肚腹。明明就在眼前,却无法看清楚这座城的全貌,只能看到孤零零的城门,光秃秃的老树,还有树下黑漆漆的守门人。守门人裹着一身破烂的黑色长袍,残缺的袖口中露出的手形状怪异,倒像是什么动物的爪子。他总是像蝙蝠一样倒挂在那颗老树上,有大把大把的时间用来睡觉。需要经过这座门的人太少,也许上百年也不会有一个。今天,嗜睡的守门人忽然醒了过来,他拍打了两下双臂,纷纷扬扬落下几许黑色尘土。声音沙哑又奇怪:“大门明明只开了一半,怎么停下啦。”那个时候,沈越的山河社稷图还存有足够的力量,能够供他开启。所以他将谢昔年拉到身后,挥袖展开金色的画卷,如同一道无人可破的坚固壁垒,将深渊下涌上来的拉扯力量,全部挡在身前。“哎呀哎呀,竟然是山河社稷图,许久没见过如此厉害的东西了。”守门人从老树上飞下来,停在半空中盘旋了几圈,“我可真是对它毫无办法啊。”沈越听着这话,心中松了一口气,却又冷声朝守门人道:“既然毫无办法,那就让我们出去,何必浪费时间。”“我随时能送你出去啊,有山河社稷图做本命法宝,八寒地狱的城门奈何不了你,我留着你也没什么用。”守门人忽然自顾自的笑了起来,“但也就你一个能出去了,这孩子,你怕是没法带走。”“你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你试试不就知道了吗。”守门人低头,一副看戏的模样。沈越伸手去拉谢昔年,却发现谢昔年仿佛被固定在了那一方空间中,无论如何也不能移开分毫。而且只要沈越稍微离他远些,他就会继续被深渊下的力量拉扯。谢昔年的四肢都透出道道红痕,仿佛有无形的怪物,在与沈越相对着拉扯。但谢昔年始终咬着牙,没吭声,汗珠从额头滚落下来。他怕喊出痛来,会让师父分神。沈越赶忙松了手,重新站到他身前,将他庇护于山河社稷图的金色光芒之下。只有这样,谢昔年所承受的痛苦似乎才稍稍缓解。事态陷入僵持之中。“你这样又有什么意义呢?山河社稷图可不是只靠灵力就能永远使用下去的东西,等到你存有的那些‘因果’耗尽,照样护不住他。而且我说啊,这虚空间隙中的逆流,对你也是有损害的吧。山河社稷图能保你不被八寒地狱吞进去,却不能让你不受逆流侵蚀。你这样硬撑下去,或许还没等‘因果’耗尽,你就先一步死在逆流里了。”“你闭嘴。”沈越冷冷的看着守门人,他抬手,一剑将守门人拦腰斩开。然而,守门人只是无所谓的笑着。他被斩断的地方飞出无数黑尘,片刻之后就又慢慢聚合起来,恢复原状。没有人知道他是谁,从哪来,这世间也没有什么东西能伤到他。“哎呀,别生气嘛,我只是说实话。这八寒地狱的城门胃口不大,每次吞一个也就够了。”守门人扑腾两下,将自己挂回了那颗老树上,“算啦算啦,你们自己好好想想,死一个总比死两个好吧。”沈越收紧了五指,这个看上去怪异又邋遢的守门人,怎么什么都知道。山河社稷图是自上古传下来的洪荒至宝,与普通法宝不同,光以灵气无法将其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