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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起身,邬光霁进屋将椅子拖到榻边上,抬手摸摸李仗香的额头,发觉有些低热之后,一声不吭起身出门去街上敲医馆的门板。今日雨大,街上没什么人,医馆压根没开张,医馆的大夫将门馆揭开些,瞧见门外是个白脸俊后生,他微微惊奇,小眼向着邬光霁上下扫视,认出是邬家人以后吓一跳,连忙将赤脚的邬二少爷迎到店里,问道:“邬少爷,您来小店是来看病还是抓药哇?”邬光霁道:“大夫,你帮我抓两幅祛寒热的药成不成?”那大夫自然满口答应,店里有一股子古朴的药香气,邬光霁瞧见大夫拿着小称装药,大夫问:“邬老爷可好啊?”那大夫一口南方腔,邬光霁勉强能听明白,就点头道:“我爹挺好的。”那大夫接着说:“唔呦,瞧你大雨天还急吼吼来抓药,我还当是邬老爷发了寒热。”邬光霁连忙摇头:“不是不是。”他见大夫又转身去小抽屉里拿药,想了下,嘱咐道:“大夫,你尽管抓好药给我。”大夫“诶诶”地应了,唰唰地将秤盘上的药包起来用麻绳系好递到邬光霁手里,一边问:“那你给谁抓药啊?”邬光霁挠一挠鼻子,道:“是个熟人。”大夫一拍脑袋,道:“诶呦,我想起来了,是窦老头家那个女婿吧?”邬光霁挺尴尬,他倒是没注意上一回帮李仗香找的大夫就是这老大夫的儿子,于是含糊“嗯”一声,付了药钱就出了医馆。煎药,倒药,晾药,端药,喂药。小豆儿年纪虽小,照顾他爹的时候已经是有模有样,邬光霁瞧小豆儿懂事,他丝毫回想不起自己六岁时在做什么,但肯定是比不上小豆儿。等到小豆儿出去洗药碗了,邬光霁坐在李仗香的床边,感叹道:“小豆儿是个好孩子。”李仗香回答:“这孩子命苦生下来就没了娘,而今最疼他的外公也没了,就留下我带着他,我现在一直生病不但不能照顾他,反倒要他来照顾我。邬少爷,吃药的钱我得还给你。”邬光霁摇头说:“还钱的事情你别急,你身体不好救别去教课,我先借你些,别让小豆儿饿肚子,我瞧你和他似乎都瘦了。”邬光霁说着就掏出钱来摆在床沿上,他心知这钱一次不能给多,这钱是早就准备好放兜里的,一串五十个铜板,足够父子两吃用三四天。李仗香如今的确已经是捉襟见肘了,若是邬光霁给碎银,那就是大人情,李仗香是断然不会要的,而向邬光霁借少量铜板的人情,李仗香自忖还是还得上,便红着脸将钱收下了。邬光霁见李仗香脸上微红,他心里就痒起来,心里算着,若是他每次送去的钱都够李仗香用两三天,积少成多,他就成了李仗香的债主了。事实的确如邬光霁所料,约摸一个月之后,李仗香已经欠了邬光霁将近半贯铜钱,李仗香心中惶然,对于邬光霁的态度也越发像是还不起债款的欠债之人面对债主的样子。邬光霁在心里乐开花,他越是与李仗香相处对他越喜欢,李仗香有学问,说话慢条斯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