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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说只能剖不能顺,宁晚心里七上八下,生怕沈舒云会出事情。大概过了二十分钟,从里面走出来一个护士,脸色发白,她神色匆匆地往外走,宁晚心里咯噔一下,忙上前问道:“护士,我先生他怎么样?”“情况不太好,打了麻醉没几分钟就有大出血的征兆……他意识也不怎么清醒,手术可能得再找个医生一起来看看,我现在就是去找主任过来。”宁晚倒退两步,差点摔在地上。他心里腾起一种极大的恐慌,他怕极了,他怕刚刚的重逢就是他和沈舒云的最后一面。宁晚忽地又想起沈舒云对他说一个人也可以,只觉得心如刀绞……沈舒云这几个月到底经历了什么?没有alpha信息素,沈舒云的孕期又是靠什么度过的?纷乱的情绪就像是一只大手,紧紧地扼在宁晚的喉咙上。宁晚坐在门口,垂头丧气得像是一只寻家无路的大狗——他忽然明白沈舒云不找他,是因为失望与不信任,沈舒云早对他不抱希望,所以沈舒云就算发现怀孕了,也不愿意再联系他。外头婆娑的树影投在宁晚的脸上,将宁晚死灰一般的面色照得更加沉寂,他在等一个最后宣判。但宁晚从小到大都是幸运的那一个,这一次也不例外,在那个护士带着一个医生再次进入产房的一个半小时后,一个男婴被抱进早产保温箱,看起来好似有点憋着了,小脸红里带着紫……又过了一个小时,完成腹部缝合的沈舒云终于被推了出来……谢天谢地,父子平安。沈舒云出来的时候是昏迷着的,宁晚就一路跟着去了病房里,坐在床边,握着沈舒云的手等他醒来。随着麻药药效渐渐退散,沈舒云的睡颜也不怎么安稳了起来,他大概是痛得狠了,即便是在昏睡,眉头也紧紧地拧在一块,整个人好像是被埋在雪里,脸色白得泛青。护士说这是他失血太多导致的,人暂时没有生命危险,让宁晚等人醒了就按铃,他们再来观察下情况。宁晚低下头去,沈舒云的手在他的手心里躺着,松松地攥着,手背上的脉络紧紧贴着骨头,凸起的血管让他的手看起来更加干瘦。宁晚摩挲着沈舒云的手背,一时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情绪。现在这个躺在床上的omega是那么怕疼的一个人,他连打针都觉得痛,都会因为害怕而抗拒……可是也正是这个omega,在刚刚,忍着挫骨钻心之痛,为自己生下了一个孩子。沈舒云从来都不是软弱的人——在此刻,宁晚无比清楚地认识到了这一点。沈舒云若是真的决定了一件事,那么就真的不会给他自己留退路。宁晚沉重地发出一声叹息,他从脖子上拽出穿着两枚戒环的项链,从项链上取下较小的那枚,托起沈舒云的左手,想要重新戴在沈舒云的无名指上,然而宁晚忽然发现,那枚戒指沈舒云已经戴不上了——沈舒云瘦了太多,手指都细了一圈,原本刚刚好的戒指,此刻再戴上去,因为过大而在沈舒云的手指上松松地脱落,从他指间滑下,随着“叮”的一声脆响,掉在了地上。戒指的滑落,好像是在提醒宁晚,一切都回不去了。宁晚怔怔地捡起那枚戒指,半晌将它穿回链子上,重新戴回脖子上,冰凉的金属垂在他胸口,将他胸口硌得生痛。晚上六点四十的时候,沈舒云还没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