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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上眼睛缓了一会儿才睁开。“看看你在哪。”陆徽说。纪樊阳定神,低头看脚下,他离池塘只有半步的距离,他吓出了一身冷汗,若是刚刚多走几步掉进池塘,以陆徽的德性是肯定不会救他的。他和陆徽还不是朋友呢。纪樊阳抹了一把额头的汗,赞叹地看向陆徽:“原来这就是凶器。”“是啊。”陆徽晃了晃手电筒,“凶手是个聪明人。”纪樊阳突然跑向汽车,拉开车门钻进车里,升起了全部的车窗,并且锁死了车门,他仅仅放下了驾驶室车窗玻璃露出一小条缝隙。陆徽被纪樊阳猎豹一样矫健的动作弄懵了,他站在原地拿着手电筒看着纪樊阳做完一系列动作。“陆组。”纪樊阳声音中充满了笑意,“我们是朋友吗?”“不是。”陆徽一如既往的否定。纪樊阳发动了汽车:“那我只能一个人回去了。”他挂了倒档,汽车调头。陆徽茫然地看着汽车离开,他只有一个手电筒,和一个老手机。纪樊阳的干脆离开让他有点委屈,但傲慢不允许他露出软弱的表情,他拨通了魏从嘉的电话。“喂?”魏队的声音不大清楚,略微有些沙哑,听得出来是刚从睡梦中脱离。“我……”陆徽犹豫片刻,决定还是说出来,“我被纪樊阳丢在李家村的池塘边了。”“哈哈哈哈。”魏从嘉没忍住笑了出来,他努力清醒了一点,“现在凌晨四点,你还有三个小时就上工了,加油。”他挂了电话。陆徽捏着手机,焦躁地围着土坡走了两圈,然后坐在草地上。凌晨四点的草地,带着露珠显得有些湿冷。汽车发动机的声音由远及近,陆徽抬头,纪樊阳降下驾驶室车窗:“陆徽,承认咱俩是朋友我就载你回宾馆。”陆徽双肩撑起极致的傲慢,他挺直脊梁,说:“不。”不过三个小时,陆徽觉得自己还是能度过的。纪樊阳叹气,自从认识了陆徽,他一天中叹气的次数直线上升,他推开车门,走到陆徽身边:“别坐在草地上,地上冷。”他半蹲下,直视陆徽的眼睛,年轻人的眼睛不是纯正的黑色,是黄褐色,如姜黄色的琥珀,“这样吧,你可以随时找我来谈你的新点子,任何时间,怎么样?”陆徽没见过纪樊阳这样执着的人,通常人们在陆徽说第三次“不”的时候就会离开,走的远远的,恨不得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到他,陆徽沉吟片刻,说:“我没有朋友。”“魏队不是你朋友吗?”纪樊阳问。陆徽摇头:“不是,是学长。”于陆徽而言,学长和朋友还是有很大区别的,他依赖朋友,却不依赖学长。魏从嘉是个给他帮助的好心人,他们保持着恰好的距离,像两个平行线,他选择性听取魏从嘉的建议,选择性执行,工作上的关系大于生活中的关系。他们之间不分享情感,亦没有其他往来,只有工作和帮助,陆徽心中如明镜,他记着一笔一笔的帐,并且找机会付清。陆徽从不欠谁的,也不被谁欠。纪樊阳倏忽高兴起来,他仿若一个探险家,发现了一片无人踏足的宝地,这些隐秘而自私的小心思他偷偷地埋在心底,他微笑起来,手放到陆徽小臂上:“答应我吧。”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