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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那可是我俩约定三生的信物。」裴清和转头看他,秋灿也回视,扯开一抹俏皮的笑。约定三生,感受到秋灿对这段感情的渴望和贪求,裴清和深有感触,回握住胸口的手心,自床头细长暗格取出一条玉饰塞到秋灿掌心,闭眸深呼吸,说道:「这是我最有价值的聘礼。你收了,将来不能反悔。」「我还怕你反悔呢。」秋灿抽手打量他的卯花玉饰,不加思索将其中的机关扣撬开,原先置药的微小空槽掉出一小粒乾制的卯花果乾。「唉?」「噗。」秋灿瞟了眼发出笑声的裴清和,找到那粒小乾果捡起来扔他,微恼道:「你乱装什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可、可恶!不要笑!」裴清和还在笑,越笑越大声,也不管会不会吵了邻里,外头的狗儿像在呼应他似的亢奋吠叫,这是他此生少有的几次,能这般开怀大笑,不过他知道往後还会有的,只要秋灿还在他身边。而秋灿好像也被那笑声感染,跟着笑了起来,但还是不甘心被捉弄,於是把方才的果子找回来喂到裴清和嘴里,裴清和嚼了嚼又哺回他口中,也不嫌恶心。如此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斗嘴,不知不觉睡着,又是黎明将至,秋灿梦见好多泥鳅,开心得想抓来烹煮,牠们摇身一变成了大鳗鱼,他更加开心,鳗鱼更是补身,於是撒网想捞捕,没想到鳗鱼们破网变成龙,往厚重的的云层飞升,云间有个洞,阳光自云洞落下,龙就这样消失在金灿灿的光芒中。「啊,补品,补……别飞。」秋灿下意识揩着嘴角的口水,意识逐渐清醒,发现有人两手不安份的在他身上摸来摸去。「早啊。」「……早……早个鬼啊!」秋灿惊见自己下半身赤裸的张开环在裴清和腰际,臀部枕着他大腿,自己被那人弄得一柱擎天,下腹汁水横流,裴清和两手在他髋骨间滑动、抚摸,微微前倾上身笑觑。「早。挺有精神的。」「你不是说纵欲会老?」「能和你一同衰老,想来也是人生之幸。」「呃、呃嗯,我可不想早死。」「我会好好给你补一补的。」裴清和弹了下秋灿的命根子顶端,戏谑说着。秋灿忽然觉得方才的梦,原来可能是春梦的序篇。「啊、好了不要!」「不舒服?」「舒服也得歇一歇,你,清和、清和……」「对不起。」裴清和苦笑,他也没想到自己比以前还要勇猛,几乎整晚兴奋得睡不着,但也不想吓坏秋灿,只能温声哄着:「再一回就好,嗯?」「不要不要啦!」裴清和竖起食指,垂着眉梢凝望秋灿,秋灿咬牙别开脸说:「装可怜也没用。」「一回也不成麽?」「……只能一回。」那一回裴清和可是温火慢熬,硬是和秋灿消磨了大半天才结束。爱恨情仇不过如此,走了那麽远、绕了这样久的路,为的只是与所爱之人相聚、相守。回首前半生,虽曾过得精彩,但秋灿并无眷恋,他已经找到了此生最想拥有,也只想守护的东西,那就是和裴清和一同相处、点点滴滴累积的平凡日子。以後每个年节,身边都有个最爱的人陪伴自己,吃火锅、赏烟火,一同度过四季,感受事物兴衰,再不寂寞孤单,因为心里已经住了人。後迎来初夏,各种卯花盛开的时节,紫月楼的人自季璎城带来一件礼物,是裴素炘要送阿叶的,捎来的信只道阿叶与裴清和结拜,便也成了和凤京氏一份子。然裴清和遭到除籍,虽未能在族谱留名,却会在师徒传承时的系谱载下他们之间的事情,裴素炘备了一份薄礼,作为代表情谊的信物。那是条漂亮而工艺精巧的坠子,镶金的细长玉条生了小小簇的金穗,原来是一段桂花,花朵是黄金,在有光的地方便闪烁光辉。裴清和见了就对秋灿说:「就说叔公早已洞悉世事了。我们的事自然瞒不过他。」「清和。」「嗯?」「我还想和你一同做梦。」「真贪心。」「呵呵。彼此彼此。」「会是同一个梦?」「会的。」秋灿握着裴清和的手说:「忘了我身怀异能了?」裴清和莞尔,明知故问:「什麽?」秋灿笑而不语,他的异能就是不管相隔多久、多远,梦都能牵引现实,因为梦里是他最赤裸而深刻的意念。秋灿执着裴清和的手,语气淡柔的轻吟:「愿此无尽之梦,终能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