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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一会,只好尴尬的撇撇嘴,掩饰自己的自讨没趣。“我要看好他,从今往后一刻也不放手。”“啊?”邢舟冷不丁的说话,那女人没反应过来,不过邢舟没再理她了。镇上的医院大多较为简陋,输液区的座椅和病床都在一间大屋子里,但好在今天的病人不多,只有三五人。一个小时前,邢舟把厉水背到医院,他承诺了厉水要带他走,尽管厉水比他高了二十公分,但那种迫切的想要逃离的力量让他带着厉水迅速的离开了厉家,就像逃出地狱劫后余生一样,好在厉家镇很小,医院不远。厉水高烧近四十度,再加上体力透支和身上的伤,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昏迷了。厉mama也由于激动心脏病复发,被厉荔送到了楼上心脏病诊室。今天的一切都像是一场恐怖的噩梦,恐怖到邢舟只要回想起来就会浑身冒冷汗,他不知道如果自己晚到一会或是根本就没有接厉荔那通电话会是怎样。从接到厉荔电话起,他的脑子就乱了套,当他翻进二楼亲眼看到厉水的那一刻,他平生第一次产生了要报复什么毁灭什么的可怕念头。好在一切都发生的很快,在他还没做出什么的时候已经到了医院。冷静下来的邢舟也开始试图思考,可任凭他怎么想也想不通,为什么事情会演变成这样。他还记得第一次跟厉水一起来厉家时的场景,一路上绵绵的白雪、火红的灯笼,家中美味的佳肴、震天响的鞭炮,四处皆是柔软入骨髓的其乐融融,初见厉家人的紧张心绪,与他们相处后的温暖感受,他发誓那是他二十多年来度过得最美好的年夜,而厉家便是一切温暖的源泉。他曾不止一次的偷偷幻想,如果他能成为厉家的一员,该多好。可幻想终归是远在天边的虚妄,厉父当着他和他养母、meimei的面,亲手把他那不堪的虚妄戳破,让他不得不向现实低头,但那时的他仍存有一丝慰藉,如果自己的远离能让这个家庭维持原本的美好,能让厉水乃至他的家人不遭受困境,那么他可以忍痛远离,尽管不情不愿。可是现实再一次告诉他截然相反的真相。他最无法理解的是厉父对待厉水的冷酷,厉父在面对他这样一个带偏他儿子的罪魁祸首时都可以努力的平心静气,为什么到了自己的亲生儿子这里却可以铁了心的下这样的狠手?他想起刚才医生为厉水上药的时候,厉水背上和手臂上的伤痕让他的心脏直到现在都绞痛不已,这竟然是亲生父亲打出来的。由此可见,厉父对于自己儿子和他恋爱的这件事有多么的不能接受。不过这一次,他不会再因为这个退让了,他明白了厉水要与他在一起的坚定,既然厉水面对家庭的责难如此勇敢,他又有什么理由为了那点可笑的善良丢下厉水自己退缩?如果厉水因此再也无法得到家庭的关爱,那他就用百倍爱意去弥补,他打算做一个自私自利的人,他要牢牢的锁住厉水,即使会伤了其他人的心,他也要一个人独占。邢舟用贪婪的目光描摹着厉水苍白的面容,极缓慢的,从冒汗的额头,到直挺的鼻梁,再到没有血色的双唇,厉水额角的车祸伤已经淡的看不出来了。如此年轻又几近完美的一张脸,本该意气风发,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脆弱的沉睡,连呼吸都带着不安的灼热。几瓶药水滴完,窗外早已是夜晚,其他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