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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里却不由自主,想起当年第一次被他拐上床的王铮。那羞涩又坦白的表现,动情时白色肌肤上蒙上微微一层粉红,黑色清澈的大眼睛氤氲水汽,漂亮极了。他总是紧张兮兮地闭着眼,长长的睫毛颤动不已,从不大声呻吟,只是从喉咙口发出闷哼,有时候实在被自己顶得疼了,吃不消了,才会推着,断断续续地哀求:“你,你慢点……”他就是这么放不开,四五年了,还是放不开。根本没办法跟妖孽一样,媚态横生的于书澈比。但感觉不一样,就仿佛一只自己走上祭台的小羊羔,看着屠刀,害怕之余,却还是温顺地低着头,任你牵着,急急地跟上,不知道怎么反抗。是的,当年的王铮就是那样,就算是自己摊牌了,说外头有人,要跟他分了,他明明那么伤心,却没有做一点出格的事。好像只问了一句什么。李天阳绞尽脑汁想了半天,突然间想起来了。他问了一句,那自己今后住哪?为什么问这么句话呢?李天阳皱了眉头,他甩人经验有限,以前来往都是圈里人,大家讲究好聚好散,合适就在一块,不合适也不需要说清楚,略微疏远些,对方都知情知趣,无需说明白,自然而然就分了,往后再见面,彼此都还能坐下来喝酒吹牛。想来想去,他这辈子,唯独甩过一个人,那就是王铮。过了这么些年,李天阳才骤然想起,为什么王铮在被甩的时候,会问一句那样的话。他到底怀着什么心情,在问,自己往后住哪?作者有话要说:继续强烈要求被花花淹没!!!第3章腊月底,王铮在堂哥家做饭,不小心切到自己的手。新买的双立人刀具太过锋利,一个不慎,差点跺下手指头,血流如注,染红了砧板,他堂嫂一见吓白了脸,小侄子见了血害怕,在一旁哇哇大哭,这才一把点醒了她,忙命王铮举高双手,慌里慌张拿出双氧水胶布之流。伤口太大,一般止血贴止不住,在草草处理过伤口后,他堂嫂当机立断,披上衣服抱着孩子带着他上医院。为了一个切菜刀弄的伤口上医院,王铮原本觉得没必要。但他向来拗不过强势的女人,堂嫂连珠炮一串话扔下来,王铮只好苦笑跟着打车去医院。到了地方,打了破伤风针,处理了伤口,又拿了消炎药,这才算完事。他抱着小侄子在一旁,等去缴费的堂嫂回来。医院这种地方,来来往往都是无奈病痛的脸,看久了难有好心情。王铮迷迷糊糊地想,如果在老家,年底年初是讲究的时候,不能近旁人的红白事,不能打破碗,不能说不吉利的话,更加不能有血光之流,医院坟场,那自然是有多远就该避多远。人们相信年头年尾,至关重要,直接影响来年的运气。如果还在家里,年底出这种事,是要被母亲狠狠数落一顿吧?王铮恍恍惚惚想着自己那脾气暴躁得不近情理,又粗鲁又泼辣,却偏偏固执得如同磐石一样的母亲。没办法,母亲太强势,教出的孩子,若不是叛逆桀骜,便是唯唯诺诺,轻易不敢说出自己的想法。王铮处于这两者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