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4 (第1/2页)
永远不缺特立独行意气风发的少年。他打完耳洞,暑假回家,找了一本杂志,翻开一页,关于耳洞的含义,放在客厅茶几上。mama什么也没说,吃晚饭,聊天,不经意地问他,学校里有没有安全套贩卖机。大三那年,他出野外,附近有一队国防大学的学生拉练。后来他和其中一个好了。男朋友听说以后,没太大反应,只说:你是该找个年轻的,有共同语言。秀才遇到兵,要有共同语言也很难。国防生原先有个纹身,为了当兵洗掉了。于是他也去纹了一个,自己很喜欢,国防生却说莲花图案太娘了。最后他考上研,国防生回老家结婚。兜兜转转,还是找个青年教师,总算年轻,又有共同语言。然而什么都太相近,又容易乏味。……果然是北大啊,学霸啊,精英啊。马萧萧羡慕嫉妒恨地想。念这种拼体力的专业,还有精力谈这么多个,还都是这么劲爆的。袁一寰似乎误读了他的表情,说:“你可以评价我,没关系。”马萧萧说:“一开始不懂,很正常。”袁一寰说:“后来我谈恋爱的时候,知道他还没有离婚。”马萧萧说:“那是他要处理的问题,你没有伤害到别人。”“也许吧。”袁一寰无力地笑。马萧萧问:“道德判断的依据是意图还是结果?”袁一寰说:“两者皆有?”马萧萧说:“这是我的研究对象,也许只需要电流就可以改变它。”袁一寰说:“所以你知道人是很脆弱的?”“敢于承认这一点,”马萧萧握紧他的手,“就不脆弱了。”袁一寰侧身抱住他。“谢谢。”马萧萧闭上眼,把下巴搁在他肩上。“不用谢。”二十八“我分手了。”徐广说。吕芳举着杯子的手定格。马萧萧略尴尬,低头用纸巾把桌子上的洋槐花一粒一粒抹下去。黎音音一脸同情地说:“春假加生日,只能请大家在学校吃墨西哥菜,我以为我已经够惨了,没想到有人比我还惨。”“没有太多感觉,”徐广说,“只是希望有大餐稍微抚慰一下我。”吕芳把杯子往桌上一叩,杀气腾腾地说:“你知道做五六个人的饭有多累吗?你知道我们家的客厅现在是啥样吗?”“到处都是芳姐的翻译稿子,”黎音音摊手,“我也复印了很多文献,实在不想收拾了。我在留学生办公室那边的咖啡店订了蛋糕,一会儿斯科特会帮忙带过来,你觉得好一点了吗?”“好多了。”徐广耸肩,他的果盘刚刚被吕芳嘲讽为最无创意的生日礼物,比起马萧萧的集线器——蒂莫西实验室出品的最新周边,大脑剖面形状的集线器,颜色实在太逼真了,拆开包装的瞬间,黎音音吓得差点把它掉在地上。“今天天气不错,有点情调好吗?”吕芳托着腮,看着不远处大教堂的倩影。大教堂三面都种着山茱萸,入春盛放,白雪胭脂,四瓣盈盈,竟然衬得方庭巨石阵非常之有情调。黎音音说中文名叫四照花,山海经里有,传说自带GPS功能,戴在身上就不会迷路。“英文叫狗柴,Dogwood……”“我发现你现在变刻薄了,徐广同志,和斯科特学的?”“不不,我只是打算做自己。”徐广向马萧萧一点头,马萧萧比了个拇指。与人亲密的第一步。刚才大家开玩笑质问他,怎么不和女朋友视频完再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