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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气,捏了捏她的鼻子,无奈地宠溺道:“你啊,也就是仗着我不会跟你生气了。” “明明是你先不像话的……”陆婉宁扁扁嘴,自知理亏,到底是没再出言刺他,任由男人抱着自己在石凳上坐了下来。 殷重生得高大,此时抱着她就跟抱孩子似的,没半点吃力。难得陆婉宁乖乖地偎坐在他怀里,殷重自然不会客气,朝桌上的果盘努了努嘴:“这李子瞧起来挺新鲜,替你伯父拿一个。” 陆婉宁张了张嘴,又闭上了,拿过一个后掏出帕子擦了擦,有些不情不愿地递到了他嘴边。 殷重张嘴便连同她的指尖一并含了进去,还戏弄般拿舌尖在她指腹上一舔。 陆婉宁先是被臊得一颤,紧接着忽然就来了气,拿手捶他:“你都是打谁那儿学来的这些不要脸的招式?” 殷重任她打骂,慢悠悠咀嚼了两下李子,呵呵一笑:“我还以为是这李子酸牙,原来是某个小姑娘打翻了醋缸。” 陆婉宁一听,当即来了气,“谁要吃你的醋?你当你是什么稀世大宝贝?!”一想到他过去可能就在将军府后院里和侍妾们如此这般亲昵狎弄,陆婉宁顿时气得连话音都有些发颤,恨恨道:“就算外头的女人都争着抢着要进你将军府的门,我也不稀罕!”说完就挣扎着要从他腿上跳下来。 “小心!”殷重怕她把自己摔了,赶忙紧紧搂住了她,贴在她唇边不住亲吻道歉,“没跟谁学……我同你开玩笑的,别当真……” 殷重是真没想到自己就说了一句玩笑话,她的反应会这么大。不过说到底,他也猜得到她在介意什么,但他曾有过妻妾,这也是抹不掉的事实。他知道要清清白白的她跟着自己难免委屈,只能低声下气地哄她:“别气别气,那都过去了,我现在身边就你一个,以后也只会有你一个,别的人想进都没门,乖……” 陆婉宁别过头哼了声,还是觉得心有不平,就又重复道:“我才不要进你家的门。” “好好好,这个我们以后再说。”殷重怜爱地亲亲她的脸,继续好声好气地哄她。 这一天,殷重说了一筐的好话,几乎是拉下了三十几年的老脸才将婉宁重新哄了回来,受累的同时也算是长了个教训,以后哪里还敢再惹她不高兴。 至于愿不愿意进他家门的事,没关系,慢慢来,总有哄她同意的那一天。 15.骄矜h 过了几天,时辰不早了殷重还没出来用早饭,陆婉宁就大喇喇地去了客房找他,结果一推开门,一向早起的殷重居然还躺在床上睡觉。明明才三月底就赤裸着上身,下头松松垮垮套了条亵裤,很是不雅。 陆婉宁蹙眉刚走到床边,殷重就醒了,趁不注意把她拉到了自己的怀里。 触手就是温热健硕的胸膛,陆婉宁抬手去推他,害羞道:“你怎么睡觉都不穿衣服。” 殷重垂下眼,懒懒逗她:“你看我上次跟你睡觉穿衣服了吗?” 一提起那一夜,陆婉宁脸上顿时红了。说到底她也还是个初经人事的少女,哪里能把那种事这么直白地摆到明面上来讲。 殷重看着有趣,捏了捏她的脸,戏谑问她:“想了什么这么害羞?” 陆婉宁一听,抓起他的胳膊就恨恨咬了一口,随即终于想起来时的目的,催促道:“快起来。” “怎么了?” “听说园里芍药开了,你陪我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