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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善掩笑,入门到贺安常身边,“公子这话才教人甜得紧。”说着看向贺安常,笑道:“我坐边上也不敢放肆,这位公子瞧着才是正经好人。”谢净生哈哈一笑,将贺安常的肩头搭了,道:“好眼力,他可是这京都最正经不过的人。”正经这个词一经他口就不那么正经了。贺安常被他这么一搭就离他更近些,这次倒也没拍人,门便又叩了叩。两人的目光一起转过去,那拉开门间露出女子娇媚的颜,发如绸缎慵懒,眸含秋水长波,只略抚了自己的眼角,便是好生妩媚。正主来了。☆、缘由“好颜色。”这次是贺安常先出声,一向清冷自持的脸上也柔化了几分,道:“果不负妙隐之意。”谢净生笑道:“妙人藏隐,只有这鹿山深寺,才能见这般颜色。贺——咳,如许此刻觉得如何?果不负这一行吧。”妙善在一边打趣道:“jiejie你瞧,你这一出,我倒像是没来过似的。”妙隐微微一笑,合门而入,行走间当真是步步生莲的婀娜窈窕。她于谢净生身边坐了,妩媚更足,道:“你是那朝晨娇花,何在意我这区区夕颜之姿?”说罢对着谢净生盈盈道:“我虽瞧着公子面生,可这一身威武却熟悉得很。”谢净生听她一眼便瞧出了端倪,也不急,只斟了酒笑道:“妙,实在是妙。不过纵然在下威武,也得请姑娘们赏口糕点。大早出门,现下腹中空空,一会儿唐突了姑娘便不好了。”妙善应了,拉门吩咐人送了些吃食来。谢净生接了,只拿在手上,先对妙善道了谢,又和妙隐道:“姑娘既知道在下是什么人,想必也料得在下因何而来吧。”妙隐眼波微动,笑道:“岂止是知道,还等了公子许久了。”话还未落,就见谢净生一手喝酒,一手将糕点推到了贺安常手边。贺安常大致也未曾想到,望了他一眼。谢净生像未察觉,喝了酒只看着妙隐,道:“在下最喜欢姑娘这样的妙人,爽快。”说罢看向妙善,“妙善姑娘瞧着不大像也是等在下的样子。”妙善道:“我同jiejie一心,虽未等公子,却什么都知道。”“姑娘们就不怕在下是狼虎恶人?”妙隐素指拨弄了下案布流苏,道:“有人曾教我识人之术,我见公子眉眼间虽无正道,却也不是修罗地狱。况且如今能查到我处之人,除了狼虎,就只能是公子了。我即便深藏这尼姑庵中,也分得清豺狗豹心。”“有意思。”谢净生不羁坐姿,端了酒自饮,道:“那咱们开窗明言,姑娘能告诉在下什么?”妙隐微微直身,竟生了抹大家之风出来。她字正腔圆的说道:“我要向大人投告秦王府世子辛炆,宗人府经历何铭,两人狼狈为jianian,草菅人命,伪封谋财,逼良为娼!”妙隐生如牡丹,但看似贪享糜乐以色侍人,实则藏隐仇心力求因果。她十四岁就入了这镜花庵,原本姓陈,是京都陈家的偏系庶房。娘亲从前是南下艳名远扬的戏子名角,陈大人些年前南下巡学时入了眼,携在身边泛舟水乡,好不恩宠。只是后来陈大人归京升迁,还当了太常寺卿,正是个掌礼数的位置。这段浓情艳史不便与人,便寻了个由头掩了过去。不料这戏子有孕,竟诞下个女儿给他。他虽有保官断情之绝,却对亲生骨rou狠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