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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止血、解表、愈合,此三贯穿整个过程,相辅相成,缺一不可,伤不愈则血不止,血不止则溃不消,溃若不消,必然高热。战场上除却一击毙命者,乃此三者伤亡最多。以卑职浅见,若要提高成算,需向大将军何祎要一人相助才可。”“谁?”“医官安莳。”皇帝一滞:“可现在大将军正在西北与匈奴激战,将随军御医调回,恐有不妥。”“可让医官薛灿代为前往。”“他?”“请陛下圣断。”皇帝略一沉吟:“好,就让安医官回来,但薛灿不能去,他熟悉徐顺脉案,他不能去……你另外选两个人罢。”“非薛灿不可。”薛医令是定了心思要将此不肖子远远丢到军营去,以免在这宫闱之中,越发浸yin的不像。周福略闻过些薛家的事儿,眼见皇帝不甚明了,忙耳语两句。皇帝面色一沉:“这不是你们处理家务的时候,朕让安莳回来,你另外调派两个人去边关,这就这么定了!记住!一切随你,权宜行事,只一点,朕要看见活的顺儿。”说起来不过是几个词儿的事情,做起来却是难比登天。第一关止血,就令人伤透脑筋:□□里塞进去的稻杆子虽然清理了出来,但是清理干净没有——不知道;一塞一清间,又伤了多少腑脏,创面多大——不知道;前庭被皇帝撕裂的陈旧伤,创面倒是知道有多大,血rou模糊该怎么止?腰间被利器割伤的部位已然溃烂,□□外渗,又该怎么医?第二关退热,徐顺当天夜里就高热起来,血不止,热也没法退;可热不退,血也止不住,人能有几盆子血?光是这两样,薛医令就已经觉得一生心血都熬干了。他还得防着薛灿来偷方子——虽然多年以后薛医令逝去之时终究认识到是错怪薛灿,但这时候,他还是得像防贼一般防着薛灿。药也的确是霸道,弗一用上,饶是昏迷中的人也疼的抽搐。“快!摁住他!棍子棍子给他咬上!不能用毛巾!不通气儿!”薛医令手忙脚乱的指挥人摁住徐顺,一面还要防着徐顺咬舌头,又得提防不省事的宫侍误用毛巾堵塞气管。待到皇帝进来时,正是第三次用药。“啊!!!!!!!!”徐顺无意识的凄厉惨叫刺痛着皇帝的内心。“他怎么了!”皇帝猛的起身望向内间,周福忙拽住皇帝的胳膊。“主子稍安。”“怎么能安,你没听见里边惨叫的声音吗?”“薛医令不说是虎狼之药吗……”周福正劝着,里头又传来一声惨叫。皇帝一把推开他,撩开帘帐走进了里间。只见薛医官脸色惨白跪在榻前,顺着他的手往上看去,腥红鲜血顺着手掌汩汩而下。“陛下,无妨,小贵人无妨,方才……是卑职在叫。”“你!”皇帝一时语塞,半刻方出声道,“……朕……谢谢你。”☆、第二十一章安医官的治疗方案以后几天,每每上药时分,若徐顺挣扎弄掉咬棍,薛灿便用自己的血rou之躯替代,一双手布满了徐顺的牙印,因为反复承受徐顺咬合的力量,伤口层层叠叠歪歪扭扭,皮rou外翻的地方就像一个个小嘴巴。安莳回来时,看见的就是这样景象,他是薛医令的徒弟,固然年岁相当,算上去却仍是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