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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挥:把那个狗奴才给我带上来!须臾,一个男子便被侍卫领到了二皇子跟前。那男子步伐怪异,像是骨头被打断了又硬接回去。他拾掇得还算干净,生得一张阳刚英俊的样貌。可是他现在双手铐着重链,身上穿着下等奴役的衣裳,在衣服下更有个烙上的奴印——这是世世代代皆为下奴的意思。赵元潜素来在京中嚣张惯了,仗着老父势大,强抢民女群斗勒索的浑事没少做过。在宫中的那几年更对越云初多有刁难,后来越云初相貌出落得越发动人,这登徒子几次起了歹心,只有他们私下二人的时候几次口出污言。然而,真正要越云初恨他的,却不是这些事。他从太监手里接过软鞭,这鞭子泡了一夜的辣油,一鞭下去就是七尺大汉也要疼得咧嘴呲牙。越云初还让他活着,就是要慢慢地折磨他,待他玩腻了,再把赵元潜削成人彘,叫他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儿。亲眼看着家中高堂姐妹族兄人头落地,赵元潜,你心情如何?——越云初阴阳怪气地围着他边说边走着。只看那个跪在中央的男子抬起眼眸,眼里犹是那般平静无波,好似越云初所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这无辜的样子深深地激怒了越云初,他扬起了鞭狠狠地在“赵元潜”地身上甩了十几下,直到他上气不接下气,看这男子蜷在地上,窝囊样儿地抱住头,却迟迟不见他求饶。越云初吸着气,道——现在有骨气了?那几天不是哭着求我学狗叫吗?嗯?男子看他停了下来,颤颤地跪直了身板,一双眼眸却定定地看着眼前的越云初,然后慢慢地伏地拜了下来,动作一气呵成得几乎刻板。“这位贵人,小人似乎失忆了。”第五章当日,罗小楼抓着越云初的袍角,乃是发自于内心地求他予自己一个痛快——他总算是想起来这赵某是何许人也,尤其在后来看见胳膊上一块陈旧的牙印之时,罗小楼忽然深切地明白了何谓天意弄人——投身到自己的杀身仇人身上,还要凭借这个身份感化已经黑成锅底的越云初,不如让他就这样死了再穿一回……然而这天上地下都有明文规定,自戕之罪不亚于弑人jianian掠。他自身死之前放下屠刀之后,便立势双手再不沾染血腥,死后在刀山地狱诵经千余年,自是不可能为了区区赵元潜的身份就破了禁。罗小楼唯有放弃了求死的念头,正所谓山不就我我来就山……——失忆?只瞧这玉面少年好似听到了什么荒谬的事情。看罗小楼点了点脑袋,一脸老实诚恳的木讷模样,越云初阴着脸一笑,瑰丽得如三月红花——无妨,我自会帮助你好生回忆起来。来人!罗小楼看那些太监搬来个大箱子,在他面前敞亮地一打开,十来样的刑具看得头皮都发麻了去。越云初往太师椅上一坐,边咳边指着笑道:一样一样给我上,什么时候想起来了什么时候停下来!“……”收回前言,还是让他死吧。_(:3」∠)_越云初看着那刑法变着花样般地折磨着这个男子,管他夹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