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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年抢着张墨时手上的酒瓶，衣袖在拉扯中被卷了起来，露出了手腕。张墨时混乱中看见他手腕上突兀的字，想再仔细看看，沈年却反应过来什么似的，有些难为情地试图遮住。张墨时也不顾主人抗议，就拉过他的手来借着微弱的光看了清楚。

张墨时楞了几秒。自己好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还把他名字纹在身上？你以前不是很乖都不喜欢这些吗。你就这么喜欢他？”

本来特意回避着对面人的陆止听见张墨时的话后突然抬起头，眼神里第一次有那么露骨的震惊和受伤。现在才知道，最痛的原来是看着他用比对自己刻骨铭心得多的感情去对待另外一个人。自己还一直不知道哪里来的盲目自信以为就算他喜欢上其他人，也不会给别人比当初他给自己的那份更多了。

沈年只顾着低头难过，没有注意到陆止的表情。听见张墨时的话沉默了很久后才轻轻点点头。

“可是已经不想喜欢他了。”沈年低下头，越发偏执地用手指使劲磨擦起手上的纹身。

“都擦掉好了……我不想记得他了……”

眼睁睁看见他为了别人痛苦为了别人失控，陆止的痛和愤怒就快要把杯子挤碎，不得不放下酒杯说他先回去了，而不是失控的掀掉整张桌子。

本来还想趁机再整整他的张墨时这时也不得不收手，赶紧叫住他。

“等等啊陆止！”然而人已经出了门，张墨时本还想去追，也被沈年拦下了。

“墨时哥，佩哥，我也先走了。对不起佩哥，今天扫你的兴了。”

“小年要不要我送你。”

“没事没事不用，你们大家好好玩，我自己打车就行了。”又跟张佩道了次歉，沈年才出门打车。现在已经接近午夜，来往的车辆很少，沈年正站在马路边等出租车，却被人大力掰过了肩膀。

“小美人，这么早就回家，不再跟我们玩玩吗？”转过身看见是两个男人，虽然一壮一瘦但是都很高，壮的那个正想把他往怀里搂，嘴里还说着调笑的粗话。

“滚开！”沈年用最大的力气推开了他，却又被恶狠狠地捏着手臂拖了回来，另外一个人则揪着他的头发试图去摸他的脸，被沈年扭脖子躲开。眼见那人的手掌就要往自己衣服里伸，沈年抬脚在禁锢着他的人的腿上乱踹了两脚，趁人呼痛的时候想跑开，但又被另一个人抓住扯了回来，沈年下意识抬手往人脸上揍了一拳，正想揍第二拳，却被人抓住两只手臂动弹不得。

“哟，看不出来你很有脾气嘛。”被揍了的人揉了揉自己下巴，阴狠地笑了笑。“老子这就把你扒光了扔在马路上看你还有没有脾……我cao！”等沈年回过神来的时候看见陆止已经把那两人拎到一边打起来了。沈年赶紧跑过去想帮忙，却被他大力推到了一边。陆止一连狠揍了人好多下，壮的那个已经躺在地上流了满脸血起不来了，而另一个人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拖着被猛踹了好几下的腿一瘸一拐跑了，陆止的怒气还没过，还想追过去，被沈年拉住了。

“行了……”

陆止听见他的声音才回过神来，赶忙拉着面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