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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家丑不能外扬,不过在叶小安心里早就与那三家划分得清清楚楚。何况他们敢做那些肮脏事,他又何必替他们要脸,当下就将事情都说了。孙金桂是个八卦的,田有山对李金原的表弟还是只闻其名,他却对所有的事情都清清楚楚。一边倒吸着凉气大呼李金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一边将那些丑事抖了个精光,最后感叹道:“哎哟,寻常人家即使是个始乱终弃的汉子也让人唾沫星子淹死了,何况还是个行为不检的哥儿呢!要不是南庄李姓占了一半,早被人家赶出去了,没得连累别人家的名声!啧啧啧,他也真敢做,不怕有人戳他脊梁骨?”孙金桂除了爱听八卦,为人也没有什么大错处。那日孙亚林过来的事就是从他口中传了出去,让村里人也很是拿来说嘴了几天。叶小安自己懒得去说,却不介意他将李金原的所作所为宣扬一番。说起来在这么个地方,李金原以前的行为竟然没有惹人非议,跟以前的叶小安和叶又平不计较、甚至帮他掩饰也有莫大的关系。村里的大小事只要不出人命,一般都很少去见官。说白了,很多时候都靠大家一张口断了是非。李金原闹的事情越多,别人听多了自然也有计较。反正现在家里没什么便宜能让他占去的,叶小安也不与他斗。林下村的山低,近处的大树都被砍去当柴火烧了,山上的猎物也很少。宝平村却不同,据说宝平原来写作“宝瓶”,就是因为他们村靠的山像个瓶子。这一片山中有两个地方凹进,山高林密,平日里常有壮年汉子进去猎些小东西改善伙食。当然,真正的好东西也不舍得自己吃了,都是拿去卖的。“陈么么,在屋里吗?”陈喜弟在屋里将稻种用水飘过杂质浸湿,装到布袋里搁在阴凉的地方发芽。刚做完,外面就响起了敲门声。“在呢,谁家呀?”陈喜弟一边擦干手一边将门打开,一个山塔般壮硕的人站在外面,肩上背着一头约摸百来斤的花鹿。“呀,阿武你这是?”花鹿被弓箭穿脖而过,早已经死透了。陈喜弟看到瘫软垂下的鹿头还是被吓了一跳。那汉子憨厚一笑,发现他被吓着了还退开几步才说:“今天运气好,得了一头鹿,小南让我给你送来。”他还琢磨着不是集日卖不到好价钱,没想到刚下山就碰见周南,直接包圆了。一高兴忍不住就过来了,忘了要先将鹿收拾好。“小南买下了?”陈喜弟瞪大眼,虽然这两三年自从他开始捣鼓生意上的东西花起银子来就大手大脚,但是他至今也没有习惯。整百多斤的rou呢,过年也没有这么个吃法。“是啊,我过来跟你打个招呼,中午也甭思量要做什么吃了,保证将鹿rou刮得干干净净给你送来。”严从武知道他不喜血腥,说完忙就走了。“哎,那就麻烦你了。”陈喜弟远远说了一声,尽管心疼银子,但是周南已经跟人家说好了,他也不好拒绝。要是他这会儿不要,不但削了周南的面子,耽误了时间严从武出去也卖不到好价钱。离开周家,严从武赶紧又沿着路走下去。还未走近村头的那排屋子,又有一个身高相貌与他相仿的汉子走了出来,帮他将鹿拿下抬了进去。“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