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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他想起很多事、很多东西,例如收在姊姊以前的房间中、某台已经许久不曾开机的手机。把那台手机上不堪的照片一一删除、却同时将画面深深地烙印在脑海……那彷佛才是昨天,可又好像已经很远了。无声恸哭的人瘫软在隔间里,浊白的液体混着血,滴答滴答。所爱的人已经得救了吗?可以微笑了吗?那些由外至里的伤口在愈合,是这样就太好了。但他还得继续保护那人儿。捏紧了手里的东西,沈陵玉深吸了口气、转身踏入房间。「那是?」「润滑剂。」像牙膏一样的软管包装,似乎使用过、只剩下半条。沈陵玉走近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枕头旁。他坐上床铺,先前蜷缩在床头的李靖弥双手抱着膝盖、背靠在墙上。特意在走廊外多逗留了几分钟,回来后便看到李靖弥把头发吹干,也将房间里的灯关了。沈陵玉留在床缘处,静静地看着黑暗里的轮廓,他房间的位置正好四面围着墙,走廊外的灯成了唯一的光源。「为什么会有?」「那是……以前爸妈留下来的。」沈陵玉抬起手,搭上李靖弥的脸颊,托起那张小脸后,把一条腿挪到了床上、微微侧身,似是要吻住对方。但他并未那么做。他放低了声音,语调中的担忧倒比调情式的温柔来得多。「会害怕吗?」如果李靖弥点下了头,他肯定会立刻起身,离这人儿远远的。此刻的幸福让他刺痛。得到太多,远远超过了他所应求,便无可避免地感到惶恐。是他的错,不该让李靖弥为他做任何事……他可是有罪之身。「没关系。」「我可是那个沈陵玉?」「嗯,你是沈陵玉。」李靖弥忽然撑起身子抱住了他,接着往床面上一倒,把沈陵玉带了上来。床垫下陷后,李靖弥斜躺在床中央,而沈陵玉压在他上头。「笨蛋,我当然知道。我不管你是谁的弟弟,那种事情早就……无所谓了。」沈陵玉狠狠一愣,他把上身从李靖弥身上稍微移开,虽然看不太清楚对方的表情,但却能感觉到那人定在自己脸上的目光。他好小。一直以来,就算是被摧折也不吭声,到底是为什么呢?明明决定好要呵疼他、保护他,却反而被他纵容了。沈陵玉用力地闭了闭眼,伸手去拿润滑剂。而耳边传来李靖弥带着细微颤抖的呼吸,他低声耳语。「会痛要告诉我。」2.话说人生,尤其是青春。好像大起大落、大喜大悲后都要一段平静,在那时候检视身边的一切,开始对好的人好,诚实的人诚实。「陵玉……陵玉。」黑暗里压抑着闷(orz)哼和低(orz)喘,沈陵玉补充了两次润滑,全程小心翼翼地以免伤到李靖弥。缓缓地推进,有限度地纵(orz)欢,不停确认定对方的反应、深怕在其中找到一点勉强。他们像是不熟悉泅水的鱼,在无波的水面下交换呼吸,以尾鳍交缠,用不肯眨动的眼凝视对方。当世间最透明的阳光折射在鱼鳞上,褪去一身悲伤后换得在白日里行走的双足。演化似地高(orz)潮、射(orz)精,最后沈陵玉轻搂着身旁的人,一起挤在狭窄的单人床中间。本来想多说些话,但疲倦的身体却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