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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经历,除非触及底线,他的原则一向是能让自己少受罪便让自己少受些罪的好,要他等到直的那一天,还不如提早跑路。他深刻意识到了玄龙的正确性,判官笔指不定能搞出些什么幺蛾子,判命之举更应慎之又慎。他跟着浩浩荡荡的“遛弯”人群,坐着排场最大的风荷轿出去了。行至某个地方,花珏忽而感到人群停了下来,轿子也被放了下来。他探头一看,顿时有些激动——他们到了城南,城主府的地方。二十年前,花家宅院还没落成,挤在周围一片挤挤攒攒的低矮平房中,毫无亮眼之处。花珏望着那灰扑扑的一片街巷,心跳得有些快了起来——他会在这里遇见奶奶吗?二十年前,他待在娘亲的肚子里。按奶奶告诉他的,家中还有爹爹和爷爷,有一个长他三岁的兄长。这时候他们都没有离世。他可以……悄悄地去看一眼吗?花珏思绪飘飞,没注意路边三三两两地聚了一群人,等着他出来。妓院的人出来“遛弯”,不得过古战场、坟地、王侯之家,实在要借过,人皆需要步行。此时花珏所熟悉的对面,原本是城主府的地方,此刻还是一个庄重气派的王府。王府之前,一堆侍卫仆从诚惶诚恐地围着一个人,急得团团转,拼命向旁边呵斥着:“让那些人滚回去!怎么可以敲锣打鼓地来咱们王府前闹呢!像什么话!”唯有一个人不为所动。男人望那个方向瞥了一眼,见到地上黑压压地跪了一地的人,唯独正中一顶花轿还立着,轿夫战战兢兢地弯着腰,轿子里的人却迟迟不出来。“怎么回事?哥儿这几天是怎么了?”“凤哥儿!叫叫他!”围观的路人则是更多的在询问:“是谁?谁这么大的胆子?”等花珏回过神时,玄龙已经收回了视线。他每日例行清晨去一里地外的地方吃早茶,走了几步,听见了问题的答案:“是凤篁,乐坊头牌。据说咱们王爷……”玄龙听罢停下脚步,瞥了一眼说话的人,眼神里有些警示的意思,那人立刻吓得跪在了地上。余光里,轿子上踏下一个漂亮耀眼得如同三月阳光的人,那人的模样有些慌张,像是闯入了禁地的猫儿。一阵风起,金色罩纱被掀起一个角,露出那人轻巧好看的下颌,似乎藏着温和笑意的唇角。周围本就因为玄龙的出现变得寂静无声,人们又在此刻齐齐屏住了呼吸,显得越发安静。花珏没有意识到,他原本便长得好,只是一向习惯淡素,十分容颜一经打扮便可成十二分。此刻,他以为自己搞清楚了周围的情况,唯一的想法便是,这回又阴沟里翻了船,若是再不跑,回去肯定又要被那群惨无人道的嬷嬷打一顿。一定要跑!远处,乐坊掌事膝行过去,跪在男人面前磕头:“求王爷饶过咱们这回,凤篁太不懂事了些,回去一定罚他。”玄龙抬起眼,看见那人扶着头上沉重的冠冕,茫然无措地望了过来。“不用罚他。”玄龙顿了顿,心头隐约泛起一丝挥之不去的异样,这样的感觉潜藏在他的意识深处,很快便抓不住了。他稍作怔忡之后,没有将这样的感觉放在心上,只将今天的事当做吃茶路上的一个小插曲,很快便离开了。凤篁,他在心中默念着这两个字,同时皱起了眉头。此人以美貌闻名,以倨傲放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