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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搁在白皙的皮肤上,直叫人可惜。季绍景正挖出块药膏融在掌心处,马车突然动了一下,旋即一个脑袋从门帘外钻了进来,“王爷没事...啊!王爷恕罪!小人眼拙,什么都没看见,小人该死、该死一百回一千回一万回!”车夫连连扇着自己耳光,仓促退了出去。天知道他请了半天罪也无人回应,生怕二位主子有什么闪失,只不过好心去看一看,哪成想会看着那般、那般羞人的画面。车夫想起刚才的场景,何清衣衫半解,温顺伏在车内,王爷手心捧着一滩白膏,眼看着就要摸到何清的身上...也难怪何主子受宠,他不过匆匆一瞥,便暗探那腰身藏的万千风流,更莫说王爷日夜看着抱着,便是铁石做的心肠,都得甜化了去...念及此,车夫不禁狠狠咽着口水,突地醒悟过来,反手便是一个耳光,努力将那些记忆打出自己的脑海——他今日搞得这两下子,连命保不保得住都两说,还敢有闲工夫动邪念!第24章二十四平白叫人扰了好事,何清有点恼,嘟囔道:“这人忒的不顶用,难不成驾车驾成这样,当真是眼睛瞎了耳朵烂了。”季绍景没听清他含糊不明的抱怨,将药膏草草在他腰上涂了几下便停了手。“你先起来吧。”季绍景替何清拉上衣袍,挑帘询问几句,才知道他是为了躲避旁人的马车,不小心冲进巷子里,撞翻了一堆竹竿。马车卡在狼藉中,进退不得,连马也受了惊,挣脱出缰绳,不准人靠近半步。总不能叫主子们走回去,车夫想着,担忧地看了一眼天色,却意外发现西风斜阳里,有数人张望片刻,悄声靠近过来。“这里可是瑞安王的车架?”其中一人身着裋打,率先出声,车夫应下,接着便又有几人凑过来道:“天色已晚,我家主子见王爷车架在此逗留颇长时间,怕是遇上了麻烦,若是王爷不嫌弃...”话音至此,一道声音接过话,朗声道:“若是瑞安王不嫌,大可到我那里,叫我来送王爷回去。”何清听这声音陌生,扭头想问,却见季绍景已躬身而出,站到来人面前:“三殿下也在这里。”“这自然是巧,咱们一同去宁大人府上相贺,一早一晚的走,竟也能在这里碰上。”陵屹温温一笑,转脸看向马车时,试探问道:“时候不早,便是叫人即刻换新车来,怕也是耽误的,不如就请王爷移步,搭我的车回去?也不知这车里还有没有旁人。”何清本缩在车里整理衣袍,听人提到自己,犹豫了片刻还是探出身去,“有人的,车里还有人。”何清出去见了礼,被陵屹的眼神盯的浑身不自在,不动神色地转过脸去,由着他们去客套。陵屹盯着何清的身影,再抬眼时,已敛下眸中意味不明的精光,他执意要送瑞安王回去,季绍景不好扫他颜面,只好带着何清朝他车中走去,留下车夫善后。陵屹的车架极气派,三人坐在其中亦显得空荡,车内燃着明烛,他的目光在何清脸上再三打量过,启唇一笑,闲闲道:“今日宁侍郎大喜日子,当真是风流不凡,忌妒煞旁人,王爷说是不是。”一个是亲王,一个是皇子,众目之下同车而谈,难免有过从甚密的嫌疑,季绍景不欲同他交谈过多,只是低低“嗯”了一句,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