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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竟溢满了温柔,他摊开手掌,放在白甜的膝上。“新婚第一天,应该开心美满。白甜,我的小娘子——我也希望你是大金新娘里,最幸福的那一个。”脚上被擦拭的地方还有挥不去的黏腻感,脚掌踩过地面留下的灰尘和沙粒还黏在脚掌上。一切都太不舒服了。光线照的男人的长发泛着暖光,尘埃也清晰可见了。白甜还是不明白,估计是身上不爽利让她无从辨别。想不到刚刚男人长篇阔论,其实只要想到源头,那施加伤害的都是男人,就明白布日固德的话有多荒唐。只要男人不去攻打木札,后面的事都不会发生。她也不会被送来大金,被玩弄了身子,还要背上全城人命的责任。男人的承诺,多半是按着男人的想法走的。这一点,白甜昨天应该就认识到。白甜终究是想不透,她被男人说的一番话压的喘不上一点气。眼泪止住了,可心里总觉得好像哪里出错了。——喜欢人不应该是这样的。有什么在心里大声喊,白甜耳鸣的声音响起,却一点也听不真切。布日固德微笑的看着白甜抖着身子,慢慢抬起手放在自己掌心。布日固德握住了她的手,探过身子,在白甜慌乱又困惑的目光中,与她温柔的接吻。作品白甜-白甜(8)混乱内容大婚后不到两日,因为临近部落的攻打,布日固德便带军去了前线。游牧民族国家尽可能挑选入冬前打仗,为了避免冬季的暴风雪,和草原无法得到供给的局面。也有临入秋抓紧储备食物粮草的,但也免不了有人盯上大金可汗大婚的当口,想一举来一个措手不及。侍候的婆婆陪着白甜,白甜翻着市井故事的书籍解闷,婆婆在一旁缝着漂亮的小衣裳。白甜问过这小衣裳这么好看,是做给谁穿。婆婆笑着对她说,是给她和可汗的孩子备下的。白甜闹了个大红脸,撅嘴捂着脸不再问。虽然男人和她说了一气,她有些话认同——但她才不要给那个人生孩子。小姐脾气上来了,又忘了自己是嫁到这边的身份,还当自己是木札那个自由自在的金贵小姐,挑自己乐意不乐意的事去干。婆婆缝好了一件,拿着给白甜看,白甜翻来翻去倒也觉得可爱。衣服上还带了小铃铛,还有彩色木珠子串垂在腰上。“为什么这上面带了铃铛?”木札小孩子的衣服没见过这样的。婆婆抿嘴笑了笑,接回衣服:“因为可汗的额娘喜欢铃铛,从小就给可汗在衣服上缝着,可汗一听就不哭闹。”白甜看了眼脚腕上那人大婚之日戴在自己脚踝上的铃铛。“可敦,药熬好了。”小侍女端来一碗药——这药她从昨天就开始喝,又苦又难闻。白甜还是被布日固德抱着硬灌下去的,男人一走,白甜便又想耍赖不喝了。“太难喝了。我不要……”白甜缩了身子。婆婆接过来,坐在白甜身边哄:“你年纪小,刚成了亲,喝点药疼的地方才能快点好起来。本来大金男子的体格要比汉人壮些,要吃不少苦。”白甜臊的脸上全烧起来,下面那处确实还有点疼,可她讨厌极了药。见白甜不愿,婆婆只得说:“可汗吩咐了,要是可敦不喝药不好生吃饭,就放腾格里和你呆上几个时辰。”——腾格里就是那条凶狠的狼狗,原本起了名叫腾格里诺海,寓意天狗,后来叫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