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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孩子们一拥而上,按住它的背壳,用一根棍子去挑它的大夹。这蠢物就死死夹住木棍不松子,很容易的就将它提了起来,放入蒲柳娄子。有时也有小虾一跳一跳的从脚边游过。菊生教柳儿捞了小虾,就在溪水里洗一洗,剥了壳就放进嘴里,虾rou是晶莹透明的,又滑又糯,有凉凉的清甜。孩子们挽着裤脚站在冰凉彻骨的山溪中,一路挖螃蟹一路沿溪滩往前走。柳儿初时觉得好玩。可捞了一阵,心里始终挂记着二爷一个人还在家里。他初时只是想,要是二爷也在这里多好,要是二爷也吃到这甜虾多好,不知道二爷喜欢不喜欢玩水。一念即起,竟无论如何也抛不开。柳儿把抓到的小螃蟹和蒲柳娄子都交给了菊生。自己一人穿了鞋就往沈家跑去。他一路从前门穿过院子,没见到一个人,前厅里也空荡荡的。难道二爷还没起身?柳儿这样想着,一路无人的来到卧室门前,轻手轻脚地推开门。但那门只推开数寸,柳儿的手停在门上,突然僵硬了。他整个人就象突然被狂雷闪电击中,就算此时大地断裂,江河倒流也不至于令他如此震惊。扑面而来的是一阵拼命压抑的呻吟,夹杂着粗重的喘息,还有那老式木房不停摇晃发出的吱嘎吱嘎声,混合成一种yin靡之极的声响,魔女的手指般从耳朵里直掏向人心窝。透过那微启的门户,柳儿此时从正对大床的那只大衣橱的穿衣镜上,清清楚楚的看到两个狂乱交织的人体。那银铸般的手臂紧紧地缠绕在淡褐色的背脊上,十指如钩,近乎痉挛。那玉雕般的两条长腿高高的屈起,被紧夹在两腿中间的沈汉臣,大汗淋漓,粗壮的腰身仍在拼命的向前摆动。被他压在身下的,那分明是二爷,二爷的头仰垂在床头,一头黑发柔顺往下垂在床边。透过镜子看得分明,他的秀眉紧皱,好象在忍受某种说不出的酷刑,但若说痛苦,不如说是迷醉。平时白净的脸此时艳如桃李,半张的嘴唇透红如樱,是柳儿生平没有见过的诡艳。柳儿如同梦魇。想叫叫不出,想动动不得。只是全身冷汗,牙关打颤。忽见沈汉臣俯身在容嫣耳边说了句什么,容嫣星眸微启,一片春色波光流转。沈汉臣埋头就是一阵乱亲,忽然一抬手,将容嫣整个翻了过来,容嫣俯身跪在被褥之间,沈汉臣扶着那雪白的两臀……柳儿身子往后一沈,跌坐在地上,痴痴茫茫往后退了几步,拼命一挣,就象要从恶梦中挣脱一般,爬起身来,跌跌撞撞,不分方向,见路就逃,通过那幽暗回转的走廊,跑过空无一人的大厅,在院子里踢翻了晒着玉米竹盘,吓得几只小鸡和母鸡尖叫四散。他跑出了沈家的门,双脚仍然不停的跑着,在初夏的太阳底下,他看不清路,四周的景物好象都在旋转。他跑了又跑,好象如此就可以把刚才看到的一切远远抛开。直到他一脚踩空,跌到一片小麦田里,这才停下来。带着清香的泥土柔软的承接了他。他坐在麦地里,不住的喘气,一头的汗水,心中一片空白,胸腔里只觉得空落落的,一阵一阵的发痛,好象心脏化成了一块淤血,塞在那里,咽不下去,又吐不出来。他回头望向来路,只见阳光金纱似的洒在田野上,远远近近鸟儿轻啼,绿树掩映着小小的村舍,沈家是早已看不到了。可是那一幕幕夺目惊心的情景,那微睁的眼睛,赤红的面颊,白得耀眼的手臂,还在他眼前晃来晃去。要怎